那些金银财宝,不过些石子罢了。
幻境已破。
纪宁之恰巧也是回来,拖着昏迷过去的莫成业,看见陈玉堂完好无损,冷声道:“殿下,该去找莫县令一趟了。”
陈玉堂点点头,就是莫成业引诱他们过来的,莫县令不可能没参与到此事之中。
接下来,该兴师问罪了。
此刻,三人踏出燕府,天边出现一抹光亮,一夜时间已过。
莫县令蹲守在县令府内,一夜未是合眼。看到陈玉堂带着莫成业归来后,瞬间是跪倒在地,不停的念道:“多谢世子殿下。”
陈玉堂让江念烟领莫成业回房,先医治好他,毕竟是个受人利用的可怜人。
而他和纪宁之将莫县令带到别处。
关好屋门。
纪宁之孤雁剑插在了莫县令身前,吓得他一哆嗦,颤颤巍巍道:“殿下这是?下官没得罪殿下吧。”
陈玉堂冷哼一声,“燕大善人的事迹,蛊惑兰庆县内的百姓,教民生苦不堪言,你别告诉我,你对此不知情。”
莫县令霎时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殿下明鉴啊,我从未协助他参与此事,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
孤雁剑散出一道剑气,萦绕在莫县令脖子周边。纪宁之厉声道:“燕大善人是只阴物,如今我被我斩落剑下,这城中没有你能依靠的人了,还不如实说来,说不定还能从轻责罚。”
莫县令一听,瞬间是精神过来,长呼一口气,问道:“真的死了?”
不等陈玉堂答复,大笑一阵,犹如是癫狂一般,“这害人伤人的畜生,可算是死了,多谢殿下为民除害啊。”
陈玉堂一愣,万万没想到是此等情况,皱眉道:“你早就知道这事?”
“何时是知道,我还见过那畜生的模样,勾走成业一魂一魄,我若不听从他,成业就是一个身死的下场。”
陈玉堂看着他,眼眸中冷意盈然,“所以你就助纣为虐,你看看兰庆县内的百姓,这算是个什么活法,还有女子,就是任人践踏的?”
莫县令被反驳的哑口无言,摇摇头,艰难的挤出几字。
“殿下,我何尝不是想做一个好的父母官啊,也是被逼无奈啊。二位不妨听我道来。”
起初,燕开济来到兰庆县时,第一个拜见的就是他,当时并未有歹意,只是送些礼品,求得照顾。
莫县令当然知道是何意,断然拒绝。可燕开济并未就此放弃,反而不断是在帮助他处理县内的烦心事,一时间,他亦是轻松了许多,且百姓反响极好。
过节时,燕开济再登门拜访,送些糕点。这时他就不好拒绝,反正不值钱,就收下了,顺便吃了个晚宴。
从那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县内百姓都知道燕开济和他有些关系,经商之路更加坦荡,很快就成了兰庆县内的富商,提出了银换金的手段。
莫县令深思熟虑许久后,看穿了这一目的,这是要亡兰庆县啊,连夜就和燕开济发生了争吵。就是那一夜,莫县令看出了燕开济的真面目,是头阴物,而莫成业也在那一刻被抽去一魂一魄。
无奈之下,莫县令只能是对燕开济言听计从,不得泄露对此事泄露半分。
莫成业必须按时去往燕府中,每隔七日返还一次一魂一魄,不然就变得痴呆,狂暴不止。
莫成业那日破房而出,实则就是七日将近,忙于接待世子殿下,又不想莫成业多生事端,只能是将莫成业捆绑在屋内。
想着一晚过后,送世子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