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之撑着剑起身,咧嘴笑道:“你有些门道,可不代表,我就是败了。”
“剑气起!”
纪宁之御剑刺去,在他身后,汉子犹如是看到了一轮圆月,不过是恍惚片刻的功夫,那一剑就到了他脖颈前。
这是他昨夜领略到的意境。
汉子咽了咽口水,好快的速度。
纪宁之剑尖再往前一寸,“说,来大牢意欲何为。”在这间牢房内,本还是有一人,焦急的大喊道:“大侠手下留情,宋捕头不是坏人?”
他是位捕头。
少见说道,赶紧是拿出官牌递给纪宁之看,“宋捕头来此是为查案。”
听到此,纪宁之才放下手中孤雁剑,入鞘,冷冷道:“既然是官府的人,为何不早说,还要打伤大牢外的看守人员。”
陈玉堂也在此刻赶到了牢房,大致了解情况后,看向中年汉子后说道:“是不是误以为我们是折冲府的人了。”
中年汉子看向陈玉堂,疑惑道:“莫非不是?”
陈玉堂一愣,随即笑了笑,就说是误会了,昨日出城迎接时没见到二位,即刻是表明身份。
中年男子一听是世子殿下,略微惊骇,还以为是美酒美婢伺候着,全然没想到这处来,失敬失敬。
他亦是表明身份,名为宋承平,在兰庆县做捕头有二十余年了,那位少年是新收的徒弟,算是一名捕快。
陈玉堂看向地面的那道黑影,正欲过去瞧个仔细时,被宋承平拦住,“殿下当心,这具尸体放在这有些时日了,而且死法不同寻常。”
“哦?”陈玉堂这一听反而是愈发感兴趣了,拿起一把枯草,将死尸的面容长的长发拨开。
顿时吓的往后一仰。
全身皮肤干枯,隐约可见枯骨,像是被吸干了一般,但面容上,又是挂着笑意,死得极为安详。
陈玉堂皱眉用枯草推盖上,看向宋承平,“宋捕头强闯大牢,想来是发现了什么吧,同本世子讲讲?”
宋承平面露难色,一时语塞住,犹豫不决。
一旁纪宁之冷冷道:“殿下奉旨出汴梁,领监察御史,就是为了治理江南道。我们来时已经发现兰庆县的诡异,宋大人实在没必要藏着掖着。你是练剑的,公孙信的名号应该听闻过,世子殿下逼出了他三尺长剑,不是寻常纨绔子弟,你可以信任。”
江南道习剑之人谁能不晓公孙信,能逼出他三尺剑的,最不济也是四境剑客了。
这一日之间,遇见两位四境剑客,今日走大运了。
宋承平再看向陈玉堂时,眼中多了分景仰,拱拳道:“敢问殿下是武夫四境还是五境?”
陈玉堂顿了顿,“读书人四境,一直是崇文的,不曾握剑。”
读书人四境能逼出公孙将军三尺剑?
这世间读书人都这么猛了,那还要武夫做什么?
宋承平摇摇头,就只差仰天叹息了,说道:“此地不可久留,还是去在下的宅子内同殿下讲。”
“时伍,这具尸体,你自行处置。”
“是!”少年时伍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拿出一个大袋子,将女尸套上,背出大牢。
江念烟和孙三芸姗姗来迟,正巧是见到出大牢的陈玉堂,“可有什么发现?”
陈玉堂示意她们看向宋捕头,“跟着他走就行了,你们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