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旗云惊奇问道:“江大夫这么快就有了应对之策?”
江念烟摇摇头,“郡主说笑了,我不过是依着医书对症下药罢了,可在古籍上,没找到类似殿下这般的记载,古籍是不好治。”
听到这,陈旗云松了口气,没得治才好,若真找出什么病症,那可就真是意外之喜了。
陈旗云呼出口气。
这一幕很敏锐的被江念烟捕捉到。
不对劲,江念烟皱起眉头,寻常大夫说不好诊治,其家人多是愁眉苦脸,哀求着她再想想办法。
更有甚者,还要拿出家中最值钱的物件送予她,算是求个心安。
可为什么到了郡主这里,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是听到她说治不了的时候。
是在窃喜?
这是亲姐弟嘛。
王府家事果然不同寻常人家。
江念烟走去了陈玉堂床边,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昏迷的。再次把脉,脉象不再平稳,大有起伏。
“不好。”
陈旗云一惊,莫非是被发现了,赶紧是问道:“江大夫可是发现什么了。”
“殿下,这病很棘手。”江念烟简单应付一句,打开药箱,拿出了包裹着的好些银针。
“还请劳烦郡主、云将军多点几根蜡烛,我要施针治病。”
“施针?”陈旗云和云歌几乎同时问道,这是个什么稀奇的治病的法子。
江念烟简单解释道:“我怀疑还是殿下上次中毒没有解尽的缘故,喝汤药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需要进行施针疗法,将殿下体内的毒素遏制住,再排出体外。”
要在玉堂身上扎针,听上去有点危险的样子,陈旗云不由担忧道:“此举真的有效的吗?”
江念烟拍拍胸脯,“本姑娘行医多少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郡主不必担心。”
可她看起来不过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陈旗云点头道:“既然江大夫有把握,那便施针吧。”
蜡烛点燃,江念烟拿出一根银针缓缓灼烧。陈玉堂悄悄地睁开一丝眼缝,乖乖,这银针可不细啊,这要是扎在他的身上,可不得掉半条命。
陈玉堂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江念烟朝他看去,陈玉堂只得是配合的继续颤抖,表明他真的是身体抱恙。
“看来还真是中毒不浅了。”
江念烟急忙道:“郡主,你也来帮忙,多灼烧几针,殿下这毒,不能再耽搁了。”
不一会,一旁的桌子上已经是摆满了银针,江念烟拿起一根最细的,缓缓朝陈额头上扎去。
他的鬓角处,有冷汗留下。
昏迷的人还会留冷汗的?江念烟内心逐渐是有了猜测,随后又是拿起很多根银针,插满了陈玉堂全身。
陈旗云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这确定是能解毒?
江念烟再把脉时,脉象平稳,这就好了?
她叫喊了几声陈玉堂,世子殿下,没反应,心里已经是有个大概,结合种种迹象上来看。
这个家伙就是装病的。
江念烟对着陈玉堂说道:“每隔一段时间,殿下的全身的银针就要换一轮,大概明日,殿下便会苏醒,如今天色不早,郡主觉得累了,就回去歇息吧,今晚我看守这殿下。”
陈旗云看着陈玉堂全身的银针,这就算没病也扎出事了,“不碍事的,我晚上就在这照顾,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再去喊你。”
“不行。”江念烟摇摇头,“毕竟我懂医术,真有危机的情况,更好应对一些。”
“那也行,就有劳江大夫了。”陈旗云领着云歌出了屋子,不知为何,她总是隐隐担忧。
玉堂他,今夜难熬了。
陈旗云走后,江念烟坐在了桌子边上,翻看医书,偶尔是瞥一眼世子殿下。
翻过许多页后,江念烟伸了伸懒腰,是倦了,往床榻边一看,陈玉堂竟还是躺着,身上的银针不曾脱落。
还装的挺像嘛,江念烟暗道。
她走去床榻边上,轻声道:“殿下,一个时辰已过,该换针了。”
她又是燃起许多烛灯。
陈玉堂还是没反应,她忍不住推搡了一下,“殿下,还不醒,可就要继续扎针了。”
陈玉堂忍着身体的酸痛,仍是不为所动。
告诫着自己,不能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