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待会得了近身的机会，就把这个丢到她脚边。”</p>
大先生点点头。</p>
元一又看向小水。</p>
小水含着笑挑眉，“怎么？仙童还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奴家？”</p>
元一听她这样说话，只觉得浑身难受，咳了一声，道，“师父请姑娘去照顾九公主一番。”</p>
小水眉头一挑。</p>
元一又道，“后宫之中，女子颇多。师父手边……可用之人不多。劳烦姑娘了。”</p>
小水呆了一瞬，随后掩口大笑起来，“哈哈！和尚就是和尚！瞧这素的。”</p>
元一顿时满脸通红，瞪她，“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我师父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p>
“都惦记上人家单纯不知事的小姑娘了，还四大皆空呢！”</p>
小水肆无忌惮。</p>
元一顿时结舌——第一次被人说得哑口无言。</p>
“水儿。”大先生扫了一眼过来。</p>
小水终是忍笑，点头，“行吧！要我怎么照顾……九公主啊？”</p>
……</p>
而裴秋阳此时在何处？</p>
养心殿中，景元帝面色平静地看着对面跪在厚重地毯上的裴秋阳。</p>
哑声道，“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愿意嫁给国师？”</p>
裴秋阳抬头看着这个前世今生护了自己许多年的父亲，慢慢地红了眼眶。</p>
缓缓俯身，以额贴地。</p>
轻颤着道，“女儿不孝，求父皇……成全。”</p>
今日德妃无论要做什么，应当都是无机逼迫父皇能答应他二人婚事最后的砝码。</p>
她不想让父皇为难，惊怒，也不想无机因此受了父皇的戒备生疑。</p>
便主动到了养心殿，在景元帝下朝之后，跪在了他的面前。</p>
景元帝闭了闭眼。</p>
良久，问：“何时？”</p>
短短两个字，裴秋阳却听明白了景元帝问的意思。</p>
她按在地毯上的手指轻轻地往里抠了抠，颤声道，“云顶寺山下，被国师舍身相救的那一次，女儿便……已心悦于他。”</p>
景元帝猛地一拍桌子！</p>
裴秋阳一抖，却依旧咬着牙，继续说道。</p>
“后来，是女儿扮作宫人，故意接近于她。”</p>
“女儿心知亵渎佛门，可控制不住心中情意。”</p>
“国师乃光明磊落之人，在女儿刻意引诱时，并未对女儿有过半分逾矩之为。”</p>
“后国师屡次救女儿于危难之中，女儿愈发只认他一人。”</p>
“秋猎时……”</p>
她声音微颤，短暂的沉默后，再次说道，“李楠堂欲强辱女儿，是国师救下女儿。那时，他无意瞧了女儿的身子……”</p>
景元帝眼眶一瞪。</p>
又听裴秋阳道，“他说会对女儿负责，会娶女儿。”</p>
“砰！”</p>
景元帝再次重重地拍响桌子，惊得殿外伺候的宫人面面相觑。</p>
“他放肆！朕要下旨杀了他……”</p>
“父皇！”</p>
裴秋阳猛地抬头，脸上已是泪水涟涟，“国师是为顾全女儿声誉啊！”（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