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p>
另一个女子声音传来，“只不过，就三天吧？还是两天？媛儿回过神来后，几乎气死，要寻人杀了李秀才呢！”</p>
“啊！那她杀了李秀才没有啊？”</p>
无机顿了顿，拿着那外衫站起来，察觉到背后的伤口传来隐隐作痛，也不曾在意，顺着声音走到门边。</p>
就见廊檐下，昏暗的灯光下，裴秋阳和一个陌生女子并肩坐着，正说得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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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是倾盆的大雨，吹在她略显单薄的身上，她抱了抱胳膊，却又忍不住轻哼一声，摸了摸右侧肩膀。</p>
无机的视线落在那里，看到，那肩膀上，隐隐渗出一团血迹。</p>
眸色微暗。</p>
昨夜的片段，在脑中起伏闪烁。</p>
“没有呢！李秀才失踪了！听说他给北水街的人抓走了！”陌生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p>
“啊？”</p>
裴秋阳跟着惊呼，“北水街？你知道啊？”</p>
陌生女子笑，“我常在这儿看到出入北水街的人嘛！听说那李秀才是在北水街买的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北水街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裴秋阳琢磨——那个李秀才，不知道可是在梦同见到的书生……</p>
就被旁边的小水撞了撞肩膀，“哎？屋子里的那个，是不是你的情郎啊？他先前，是不是中了春物了？瞧把你担心的。”</p>
“……”裴秋阳嘴角抽了抽，捂住肩膀，“你慢点……”</p>
小水笑开，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她，“真的不喝？这大晚上的又下着雨还是冷得很，喝了多少暖和些，我瞧你都打哆嗦了。”</p>
再次坏笑，“哎？你怎么给他解毒的啊？是不是你……”说着，还朝她身上瞄了瞄。</p>
门内无机眉头一皱。</p>
裴秋阳捂住自己的胸口，“我不好用你屋里的东西，才脱了外服给他了，你可别瞎……”</p>
“咯吱。”</p>
话没说完，身后房门一响。</p>
两人一起回头，就瞧见，无机从里头走了出来。</p>
裴秋阳立时站了起来。</p>
旁边的小水倒是一脸的惊讶，“哎呀！这可真是……”</p>
说着，又看了眼裴秋阳，笑了声，“我还没瞧过比你们二位更俊俏的人了。还真是郎才女貌，瞧着可真是般配。”</p>
裴秋阳立时脸红了，心虚地看了眼无机，瞪她，“你少胡说啊！”</p>
小水捂嘴笑。</p>
扭头看了看天，打了个哈欠，“你家郎君既然醒了，那屋子也就能还奴家了吧？难得今晚不接客，奴家可要好生歇一歇。”</p>
说着，便扭着腰，越过裴秋阳，准备回屋子去。</p>
不想，才走两步，就被裴秋阳叫住，“等一下。”</p>
“怎么？还有吩咐呀？”小水笑着回头，“怪麻烦的，奴家陪您聊了这大半夜的，也够累的了。找别人行不行呀？”</p>
裴秋阳却看着她，问：“你……”</p>
到了嘴边的话却又顿住，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绣着牡丹的精致荷包。</p>
那是她先前跟裴涵初出宫时随手从东宫拿的，原本是准备佯装裴涵初奴婢用来打赏人的。</p>
小水一愣。</p>
裴秋阳咳嗽一声，道，“多谢你昨夜相助，还陪我坐了这许久。这个……给你吧。”</p>
顿了下，又道，“该够你赎身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