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还挺多。</p>
看在他今日出力最多的份上，算了，不跟他计较。</p>
裴欣然笑了笑，“我也就是被五哥方才那样突然让人绑我回来给吓着了，如今那老太监说得清楚了，我也就没什么大碍了。”</p>
说着，又瞧了瞧他身上的雨水，轻叹，“反倒是害得五哥这样难堪，我实在心里有愧。”</p>
裴正林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无妨。你我兄妹，无需介怀。”</p>
裴欣然又笑开，“先前我不知晓五哥的用心，还骂了五哥，五哥可别介意啊！”</p>
说着，也不管裴正林什么脸色，又问：“五哥方才为何没有抓住红杏跟国师的现行？”</p>
分明方才还在说着谢，现在又来这般责难。</p>
丝毫没有将他兄长的身份看在眼里。</p>
裴正林却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没看见，国师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我总不能硬闯啊！”</p>
那样子，倒的确是一副无奈的样子。</p>
裴欣然心下鄙夷地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p>
面上却再次一笑，“那也无妨，不管成不成的，明日不就知晓了么！”</p>
顿了下，又道，“成了，咱们就有个能把控国师的棋子，将来要什么没有？若是没成……呵，也不要紧，好歹叫裴秋阳难过一下，也能解一解我的心头之恨！”</p>
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裴欣然不过说完就自顾笑了起来，没注意身旁裴正林脸上一闪而逝的神色。</p>
她朝桐华宫的主殿看了眼，又道，“五哥身上还湿着，我就不耽误你了，你先回去吧！这回的事，妹妹放在心里了，改日定当相报。”</p>
裴正林受宠若惊般地朝她看去，裴欣然却已经转身走了。</p>
裴正林看了一会儿，无声哂笑，回头往前走去。</p>
绕过一处拐角，看见前头站着的老内侍，正是先前给裴欣然拉车的那人。</p>
“老奴孙河，给五殿下请安。”</p>
裴正林看了看他，片刻后，开口道，“你去告诉娘娘，她吩咐我做的，我已做了。”</p>
“是，老奴替娘娘给五殿下传句话。”</p>
老内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借着雨滴砸在雨伞上的噼啪声的掩盖，低声说道，“娘娘说，既答应了殿下，便一定会兑现承诺。不过，外宫内闱，差别可大得很，殿下往后，当真甘愿只靠看他人眼色活着么？”</p>
雨伞之下，裴正林神色微裂。</p>
……</p>
功德殿。</p>
浴室里头，元三在收拾满地的草药和到处的水渍。</p>
寝殿这边，裴秋阳看着重新穿戴整齐的无机，含笑轻问：“国师，您觉得我的提议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