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杨青山和陈安林上了马车后,车夫挥舞着马鞭,随着一阵“唏律律”的声音,马车开始缓缓前进,稳稳当当的向着宫门外离去。
“听说你们原先若是没找回锁神镜的话,是要受到处罚的,但是后来好像免了,为何你却还要执着找回锁神镜呢?”
杨青山看着陈安林,好奇问道。
当然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摸鱼,加上我对日常工作汇报什么的深感厌恶……陈安林正色回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虽然小人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捕快而已,但对于国家重宝失窃也深感愤怒,自当尽力而为,还好最后结果也算幸不辱命。”
“是吗?”杨青山仿佛能看穿人心般,他含笑不语的看着陈安林。
陈安林脸色一垮,感觉自己这波确实装太过了,他正想稍微收敛点的时候,却看到国师摆手道:
“行了,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为何你就那么笃定,那两名护卫以及当日的掌事太监有问题呢?”
闻言陈安林没有任何犹豫,他认真回道:
“是这样的国师,当时小人去看了失窃案的卷宗一眼,发现质问那三人的方法是一种道术。
所以小人觉得,若是有居心叵测的人拥有克制这种道术的方法,那么这种手段也就存在很大的弊端。
而且有传言说国师您曾经施展窥伺天机的手段,试图找出锁神镜,但是最后却一无所获。
所以很多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几人不过区区凡人而已,怎么可能逃过国师您的手段?
所以对他们的关注点不多,这也就造成了一个灯下黑的局面。”
杨青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感慨道:“原来如此,看来你的警觉性还是蛮高的,京兆府倒是收了一个人才。”
陈安林立马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希冀着下一秒国师便说他资质上佳,收他为徒之类的话语。
哪料到国师却是看了一眼窗外,对陈安林笑道:“到了。”
陈安林一愣,他也同样望向窗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家门口外的那条巷子,自己却到了这会才发现。
“之前有问过府尹你家住在那里……加上现在也是散值时间了吧?先回家好好休息。
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说不定哪天我遇到什么不解的事情,还得来问问你的看法。”
杨青山对陈安林温和说道。
虽然没被收为徒弟一事让陈安林有些失落,但听到国师后面那句话,他立马眉飞色舞起来,赶紧应道:
“好的,小人告退,国师慢走!”
说完后陈安林跳下马车,他对着国师再次鞠了几下躬,待得看到国师的马车离去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缓缓走进了巷子里。
杨青山掀起车帘,看着陈安林走进巷子的身影,轻轻点了点头,笑道:“脑瓜子不错的小家伙。”
接着他面露疑惑之色,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
“难道当时我也觉得那几人不值得关注?几乎就没怎么想过是他们偷走了锁神镜,怪哉。
罢了,或许真如那小家伙所说的一样,我也是灯下黑了……”
杨青山放下车帘,随后马车一路缓缓驶回了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