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跟严党硬杠的话,很大可能是两败俱伤,这并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特别严党早已经不是严家父子二人,其势力早已经散到了大明的各个角落,哪怕广东现任的官员之中,亦是不少严党中人。
今年是京察大年,严世蕃难免会借机安插官员到广东,甚至是派人接替广东巡海道副使和广东市舶司提举的位置。
若是到了那时,受损的不仅是联合作坊的产业,还可能是联合商团在南洋的整个布局。
“你们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真要跟着严世蕃对着干的话,咱们谁都不讨好,还是听听林大人的吧!”杨春来显得很冷静地说道。
黄大富的脾气火爆是不假,但最是佩服林晧然的谋算,亦是认真地说道:“林大人,我黄大富是个粗人,要怎么做,我肯定是听你的!不过我相信你跟我一样,不是那种吃亏的人!”
赵富贵原本还在气头上,但听到这话,倒是乐得笑了起来。论相处时间,他跟林晧然认识得最早,自然知晓林晧然确实是一个不吃亏的性子。
林晧然轻呷一口茶水,苦笑地对着黄大富说道:“本官是不喜欢吃亏,但当下严党已经盯上我们,我们哪能真的一点肉都不给人家!”
李云虎等人听到这话,亦是深深一叹。
这是一个权力至上的时代,他们除了林晧然外,皆是一介商贾。若不是林晧然的庇护,他们早就给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当下严党盯上了他们,他们若真想一点利益都不付出,还真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黄大富深知如此,但望着林晧然一本正经地道:“林大人,我知道我们这次定然是要吃些亏,但我不相信你会同意给他们五成的份子,吃下一个这么大的亏。而且他严世蕃如此的贪婪,日后难免会得寸进尺,还会跟我们要得更多!”
杨春来听到这一番话,当即是深以为然。他们浮在表面的是联合作坊,但更大的利益在南洋贸易,却难免会引起严世蕃的觊觎。
“林大人,你尽管吩咐便是,我们肯定听你的安排!”杨春来等人认真地进行表态,毅然是将林晧然视为主心骨般。
实质上,联合商团能走到这一步,虽然他们都出了力,但主要还是得益于林晧然的英明领导,这才让他们一步步地壮大。
林晧然将茶杯放到桌面上,亦不再客气地说道:“黄员外说得不错!我们联合商团可以吃亏,但绝对不然吃这么大的亏,更要防范严世蕃的得寸入尺,所以我们要两手准备!”
黄大富等人郑重地点头,等候着林晧然的指令。
林晧然望着杨春来和李云虎道:“杨员外和李员外,你们二人代表联合商团跟严世蕃谈判,先跟他们周旋一下!”
“好!”杨春来和李云虎交换了一个眼色,当即郑重地答道。
林晧然又望向黄大富和赵富贵道:“黄员外和赵员外,你们要不惜砸下重金,务必找来一件能够真正打动圣上的宝物!”
“我等必定歇尽全力!”黄大富和赵富贵虽然不知道林晧然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郑重地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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