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到了圣人这个级别，对于万灵众生真的就不在乎了吗？”</p>
“何出此言？”</p>
太上问道。</p>
“道祖……”</p>
“唯利益尔。”</p>
太上淡淡开口，一双圣目显得清亮无比。</p>
“圣人各有不同，道祖如此，那女娲圣人又作何解？”</p>
太上宽慰自己的徒弟。</p>
自己这个弟子其内心感情之丰富，完全不像他太上的弟子，但太上从未让他克制。</p>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p>
太上对于此并不强求。</p>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p>
“圣人不仁，则以万灵为刍狗。”</p>
太上虽然只是说了两句禅语，但却依然有无数的异象，比如天降异香，地涌金莲。</p>
“道祖之举动，你看不惯，但不可否认，此举暗合天道！”</p>
“怎么会？”</p>
玄都震动，“不是说，万灵众生也是天道的一部分吗？”</p>
“难道说道祖已经能将天道变成一言堂了？”</p>
“慎言！”</p>
太上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子，随即也没在意什么，就算道祖感知到这股非议又能如何？</p>
已经和伏羲女娲、开天斧等不睦了，还想交恶他这个三清之首吗？</p>
纵然不曾真正超脱，太上也不是任由其拿捏之存在！</p>
“昔年我就曾对你说过，你以为天发杀劫，地发杀机，最终酿成量劫，是为了什么？”</p>
玄都思索了一下，便是开口：“乃圆满天道循环之道！”</p>
“善。”</p>
太上很是满意，“当仙神亦或是强大者多了，灵气入不敷出，如此不得平衡，故此这破坏天地循环平衡者，便是量劫的应劫之人。”</p>
“无论是昔年的龙凤麒麟三族，还是后来的巫妖两族，皆是死在这上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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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量劫也是如此，针对的便是日益强大的玄门弟子。”</p>
“可现在，一招天柱折便是让大量的仙神生灵陨落，生机与法力化为了虚无，融入天地之间，使得天道循环再度平衡起来，拖延了封神量劫的开启世间。”</p>
说到这里，太上看向玄都，“你觉得这算不算得上对于玄门仙神的仁德？”</p>
玄都一时间有些语塞。</p>
“你看，天地并非无情，发动量劫，看起来令得仙神死伤无数，但是天地圆满之后，万灵则是更加安全自如。”</p>
“同理，你所见到的道祖看似不择手段，竟是对那些普通生灵动手，可在玄门眼中，这是在救下他们。”</p>
“所谓不仁，只是不对某一生灵与种族仁慈，而是一种大仁，对整个天地负责。”</p>
这倒不是太上在为道祖辩解什么，而是事实如此，他这是在指点玄都。</p>
“我明白了。”</p>
玄都微微点头，“接下来我会努力悟道的。”</p>
“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