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自己的身世经历,凌天培看着那幽蓝的兽魂戒指,渐渐进入了睡梦之中。明天就是凌天培父母去世十七周年的祭日。自从凌天培在十六岁开始为组织效力,便获得了所谓的自由。回到扬州后,凌天培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去父母的墓前看望他们。总觉得,这一天,父母就在他的身边。</p>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凌天培的脸上,轻轻的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凌天培纵身跳下床去。洗漱完毕,在衣柜中取了一件黑色的西服。穿戴整齐,镜子中的凌天培更加显得成熟,挺拔。</p>
耳机里放着80年代的老歌《光辉岁月》,这也是凌天培唯一喜欢的歌,因为他记得,这是他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也是在他小时候经常听的。走进一间鲜花店,那店内的老板顿时认出了凌天培,上前笑道:“三束花,菊花,康乃馨与百合?”</p>
凌天培点了点头,鲜花店靠在他家的附近,而凌天培在这六年内,每到这一天都会购买这三束花,老板也渐渐的认识了这个冷漠的青年。“好了,一共四百。”</p>
在付完钱后,凌天培捧着三束花,低头走出了店铺,但迎头撞上了一位冒失的女孩,不经意间,手中的鲜花全部撒在了地上。</p>
“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孩慌忙道歉,低下身子去捡撒在地上的鲜花。而凌天培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再次拿出同样的钱,对着老板淡淡的说道:“再买三束。”</p>
“小伙子,没关系,我再帮你包装一下,这些花都还能用的。”老板显得客气,似乎并不支持凌天培这样奢侈。接过女孩捡起的鲜花,正准备打包,却听凌天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那冷漠的眼神也似乎闪出了厉狠:“三束,新的。”</p>
老板并不知道,这一天对于凌天培有多重要,撒在地上花他根本不可能再捡起来送给逝去的父母。对上凌天培的眼神,花店老板不寒而栗。急忙去帮助凌天培继续打包新鲜的花束。</p>
“是你?”女孩立即对着凌天培发出惊讶的声音。凌天培稍稍撇过脸去,虽然此时女孩的脸已经恢复了平常,但他还是可以认出,是昨天晚上在小巷中被自己所救的少女。凌天培扭过头去,不再理她。而女孩突然走到凌天培的身边说道:“昨天,谢谢你。”</p>
凌天培依旧没有说话,等到老板将花束再次递给凌天培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女孩看着凌天培的背影,心中有着复杂的情感。但这个青年给她的感觉太冷了,而且···有种神秘。</p>
“他,好冷。”等到凌天培走后,花店老板自言自语。</p>
“老板,你认识他?”女孩问道。</p>
“不算是认识吧,他应该就住在这附近。我看过他几次,不过都是独来独往。从没有看见他身边有着亲人或者朋友。跟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第一次见面,他也才这么高。”花店老板一边包扎着花束,一边用手掌比划着自己的脖子。“也就是每年的这一天才打过交道,不过我感觉这一天对他来说很重要。”</p>
“菊花,康乃馨,百合。难道他的身世也跟我一样?”女孩看着地上散落的花朵,立即转过头去,但怎么也找不到了凌天培的身影。微微叹息一声,女孩也捧着几束鲜花离开了花店。</p>
他虽然年轻,但是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看清一切,有着与年纪豪不符合的岁月沧桑。女孩一边想着,一边向着目的地走去。</p>
蜀岗西峰,扬州墓园。凌天培手捧着鲜花,稍稍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了父母的墓前。依旧是五岁那年下葬的地方,凌天培还记得那一天,他长这么大流过的眼泪最多的一天。虽然还小,但是他知道,从此后没有了父母的陪伴,这世上也只剩下他一个人。</p>
将鲜花放在父母的墓前,看着那两张灰白的照片,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慈祥。在墓碑上,刻着一个鲜红的十字架,他父母生前也都是基督教的信徒,听说人去世后都会升向天国,凌天培不知道父母在天堂过得怎么样,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是什么感受。</p>
凌天培深深的鞠了一躬。当直起身来,看见不远处,一个漂亮的女孩缓缓走来。“是她?”秦苍心中想着,也正是他刚刚才见过面,昨晚救得女孩。而那女孩也看到了自己,冲着自己挥了挥手,脚步也停在了一块墓碑前。凌天培看见,那墓碑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她也是孤儿?”</p>
只是一闪而过,凌天培又将目光转向了父母的墓碑上。他想多跟父母多待一会。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凌天培感觉到有人渐渐的接近了自己。但那人只是站在凌天培的身边,并没有打扰到他。</p>
凌天培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一边,依旧是那个女孩。凌天培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定在那个女孩身上很久。白色的衬衣外面也是白色的休闲服,一条淡蓝色牛仔裤显得阳光。秀丽的黑色长发披肩。瓜子脸,精致的五官,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是万中无一的美女。</p>
似乎被凌天培看的有些不自然了,那女孩将目光转向了墓碑上。问道:“你信上帝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