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早就把生死看得淡了。”</p>
“不管你怎么说,我把清白之身交付给你,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p>
来了,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妙妙此时决绝的眼神分明已经告诉男人,这辈子跟定他了,就算做鬼,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跟定他了。</p>
如果对全世界的道姑进行下选美的话,妙妙的姿容绝对可以排进前十,但杨大波现在实在不好承诺给人家什么,总不能心血来潮说一声:以后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话好说,事难办,总不成把这么个美艳道姑请到伊丽莎白住下,然后男女双修吧。这种事不是不好解释,而是根本就没法解释。“算我拜托你,趁我老婆没醒之前,麻烦你还是赶紧走吧,你说的那些我会认真考虑的。”</p>
妙妙胸口一起一伏的,猛地一跺脚,把地上的大理石踩成无数个碎块,再也不看男人一眼,转身留给他一个落寞的背影。</p>
男人觉得心有不忍,在背后补充一句:“诶,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抛头露面很不方便的,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要不我帮你打个车、找个酒店安顿下来算了。”</p>
很快便传来女人飘渺的声音:“出家人四海为家,数十年的苦都吃得,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不过总有一天我还会再来找你的。”</p>
男人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怎么过来的?”</p>
“走。”</p>
“什……什么?从峨眉山到这里起码两千里地的路程,你竟然一路走过来的?”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已经不见了女人的身影。</p>
杨大波微叹一下,唉,女人啊,可以平白无故为你徒步两千里地来找你的女人,这份对你的坚韧和执着,已经危险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了。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没办法置身事外。</p>
看看面前的江小婉,恬静、安详、优美的睡态,男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不过猥琐的想法一闪而没,不知怎么,他和这个女人相处这么久,和这么一个天生尤物朝夕相处,如果没有邪恶的想法,他就不能算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想法归想法,在他的眼里,江小婉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水晶,可远观不可亵玩,最适合远远的静静的观赏,却不忍用手去触碰,因为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仿佛都是对天使的亵渎。</p>
杨大波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拂动一下,女人额前发丝微微撩动一下,然后悠悠醒转,睁开懵懂的大眼睛,望下四周,男人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我在哪里?”</p>
“蜡像馆。”</p>
“我怎么会突然昏过去的,发生了什么?”</p>
男人搔搔后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也昏过去了,在你之前刚刚醒过来而已。”</p>
江小婉揉揉眉头,慢慢坐起来,怔怔的凝视着男人的目光,定定的说了句:“说谎!”</p>
女人美目流转,发现自己的蜡像变得一片狼藉,“那边是怎么回事?”</p>
杨大波扁扁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一起昏迷的。”</p>
江小婉咬咬嘴唇:“杨大波,你好卑鄙,我们之间的事情完全可以摆到明处去说,为什么要把我打昏,然后再打破我的蜡像!”</p>
“等等!什么?”</p>
江小婉霍然站起:“上次暗地里跟踪我到摄影棚,这次又打破我的蜡像,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对我不满意,可以当面说出来,为什么就不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堂堂正正的交涉呢,我对你简直失望透了。”说罢,女人转过脸,再也不看男人一眼。</p>
杨大波这个冤枉,他是能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冤枉的么,不是,可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来解释,总不成把妙妙的事和盘托出吧,那样的话只会给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唉,女人啊,就是麻烦的代名词。</p>
杨大波正要说点什么好为自己洗脱冤枉,没想到江小婉冷冰冰的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女人一甩秀发,高跟鞋踩出哒哒的响声,竟再也不说一言,扬长而去。</p>
误会这个东西,一旦产生便很难弥合。江小婉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个卑鄙小人,自己就算做再多事情,也很难改变她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