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经济人忙道:“田先生,这可不行,下周广东的演出任务必须完成,违约会赔不少钱的。”</p>
田福一笑道:“造成多少损失,我来弥补,三笑受了惊吓,身心需要调理,这样匆匆忙忙的去演出,再出什么差错怎么办?”</p>
吕天也笑道:“田老兄说的对,钱是身外之物,不能老围着钱转,需要修养调整必须修养调整,不要因小失大。这样吧,我们先回冀东,修养几天再谈演出的事情。”</p>
王之柔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啊好啊,我们马上回冀东。”</p>
田福微微皱了下眉毛道:“吕老弟,事情已经解决,你又是初次来上海,不如在上海多玩几天,我带你四处走一走。”</p>
吕天忙摆手道:“田老兄,多谢你的盛情,家里家外事情比较多,下次来了我会前来叨扰的,田老兄可不要烦我哟。”</p>
田福点了点头道:“吕老弟,既然已经决定,我就不再挽留,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谈一谈,请跟我来。”</p>
田福转身走出了房间,吕天转身对王之柔笑道:“你们准备一下,等我回来就一起回家!”</p>
拐过了楼道口,田福把吕天让进了一间书房,书房的面积不大,最显眼的是书架,整个墙面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p>
田福关上书房的门,让吕天坐到沙上,倒上一杯茶水,然后他回到主人位置上。</p>
吕天抿了一口红茶,笑道:“田老兄,有什么话请讲。”</p>
田福从身下抱出一只盒子,放在了书桌上,用手轻轻拍了拍,叹口气道:“吕老弟,我也可以叫你一声大侄子的。”</p>
吕天微微一笑道:“田老兄,我叫你田老兄也是攀大,按照您的年纪,我叫您一声叔一点也不过分。”</p>
“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辈分的问题。你的父亲叫吕佳山,你是四月初四出生的,我说的没错吧。”</p>
吕天睁大了眼睛,惊奇道:“你……你怎么知道?”</p>
田福没有说话,双手轻轻打开盒子,拿出一张面具,轻轻的戴在了头上。</p>
“啊……!”</p>
吕天惊叫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两眼瞪得溜圆,如果没有眼眶挡着,眼珠会掉在地上滚出半里地远。</p>
面具做得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如真的皮肉一般,仿佛从另一个人的脸上取下来的一般。面具没有特别之处,令吕天吃惊的不是而且的仿真度,而是面具上的的大胡子,以及左腮下的一颗红痣!</p>
田福抖了抖大胡子说道:“你调查了两天,我想不会对这个人陌生吧。”</p>
“你说的经过与我的调查不一样,我感觉此事有些蹊跷。”吕天笑道:“大胡子将李飞龙关了起来,你说你救王之柔,原来大胡子就是你,现在我终于明白了。”</p>
“你明白了什么?”大胡子又抖了抖。</p>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王之柔的父亲——田国际!”</p>
大胡子抖了一下,双眼呆了呆,轻声道:“继续说。”</p>
“小时候我问过我父亲,之柔为什么那么漂亮,我父亲说他有一个好父亲,长得非常帅,胡子很多,左腮下还有一颗美人痣,可惜长在男人身上了,如果长在女人身上,那将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后来我又知道,王之柔左腮下也有一颗痣,让王婶找医生弄掉了。可能是王婶看到那颗痣就想起你,不想让自己总伤心,就把王之柔的痣给烧掉了。”</p>
吕天喝了口茶道:“你现在的面容是你整容后的,这面具才是你真正的容貌。你可能有苦衷,迫不得已才整的容,但对过去的一切,你非常怀恋,于是按照自己以前的面貌做了张面具,回忆起过去时就拿出来看一看。”</p>
“别说了!”大胡子哽咽起来,双眼红红的,两行热泪顺腮而下,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p>
过了一会儿,田福擦掉脸上的泪痕,稳定了一下情绪道:“二十二年前,小之柔刚出生不久,我去外村卖红薯,不小心撞了人家的轿车,老板让我赔,咱农村哪里有钱赔人家,之柔还需要钱治病。我只好笑脸相迎,连连陪不是,可车主不依不饶,非要让我赔他一万块钱,咱农民别说一万,就是一百也拿不出啊。我只好说为他打工,以工钱顶他的损失。于是我向老婆撒谎外出赚钱,其实是还债,为车主打起了工。在打工还债的过程中,老板的女儿看上了我,说我很英俊,要嫁给我。我说我已经有家有口,还有不到一岁的女儿,那姑娘不依不饶,誓非我不嫁。我就用刀子把自己的脸划破,弄花了我这张带胡子的脸。可最终……最终还是成了老板的女婿。”</p>
田福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们成婚后,我从此心灰意冷,感觉对不起他们母女,于是整了容,改了现在的名字——田福,吕家村的村民田国际,永远的从地球上消失了!在上海,一提起田福,有7o的人知道这个名字,通过这座红楼,我建立了广阔的人肪资源,拥有了无数的资产,能够算得上上海的成功人士;一提田国际,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晓得,就连之柔母亲,也从她的记忆中抹掉了,把田之柔改名为王之柔,跟着她姓王了,与田家没有了任何关系,只有在我的内心深处,才有田国际这个名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