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析昊也知诸葛言然从小做惯了主子,思想已是根深蒂固,此时赶着回工部跟他那几位从属商量“活字印刷”的对策,也顾不得跟他义正言辞一番,带着红绣快步离开锦松居,向着外院儿而去。</p>
其实对于张大人方才的话,红绣心里多少还是感动的。公子少爷凑合在一起,若是看上了对方的丫鬟,要回家去也实属平常,他还记得维护她的声誉,特特嘱咐诸葛言然在府中说一声缘由,倒也是个体贴正直之人。</p>
一路随着张析昊出了诸葛家大门,到得门口,自有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停在路旁,一名穿灰色布衣的小厮迎上来道:“大人。”</p>
“嗯,咱们回工部,哦,这是……”刚想介绍一番,却发现自己始终不曾与红绣正式做过介绍。</p>
张析昊对红绣爽朗一笑,施了一礼道:“在下张析昊,敢问姑娘如何称呼?”</p>
红绣还礼,道:“回张大人,奴婢红绣。”</p>
“洪……秀?”张析昊迟疑一下,“姓洪?你的姓氏倒也特别。”</p>
红绣摇头,笑道:“大人,奴婢不姓洪,奴婢名叫红绣,没有姓氏。”</p>
“没有姓氏?人怎会没姓氏?”</p>
红绣低下头咬咬唇,不知如何作答。</p>
张析昊脑中千回百转,突地问:“红绣姑娘,在下与诸葛兄相交多年,对府中之事也有些了解,在下记得早些年,府里有个叫红绣的痴儿……”</p>
红绣苦笑:“奴婢就是那个痴儿。”</p>
“啊?”</p>
看张大人难以置信的样子,红绣只得解释道:“张大人,红绣头部曾受过伤,伤好之后痴症也随之大好了,只是先前的事儿奴婢记不得。”</p>
张析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有道是否极泰来,又可说是祸兮福所倚啊!今后你可直呼我姓名,我也叫你声红绣,如何?”</p>
“红绣不敢逾矩。”</p>
“谈那些个劳什子规矩!”张析昊一摆手,道:“我父亲去的早,自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眼中可没那么些个规矩,什么主子下人的,统统都是狗……额。”张大人发起泼,险些将不雅的言辞说出,当下红了脸,赧然道:“红绣姑娘先请上车,你这身装扮还需改改。先去成衣店为你选身男装吧。”</p>
红绣踩着垫脚矮凳上了马车坐好,张大人却并未上来,只跟在车一旁走。</p>
来到古代,除了娘亲和伏武,张析昊是第一个给予她尊重的人,红绣心下不禁温暖如春雪消融。只不知此次随张析昊出府,又必然要引起轩然大波了,她心下也是忐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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