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在哪？”</p>
阿列摊开了双手，“不知道。”</p>
“你不说，可以，我找凌呈羡。哪怕这就是他的意思，我也要撕开脸跟他闹一闹，说不定我就有那种本事能让你们之间彻底掰了……”</p>
任苒丢下句话转身要走，阿列见状忙拦住了她，“我给他寻了个好地方。”</p>
“废话少说，在哪？”</p>
“在他第一次被卖的地方。”</p>
任苒眼里透着难以置信，“何必将人侮辱成这样？”</p>
“不舍得啊？”</p>
“具体地址在哪里？”</p>
阿列将手机递还给任苒，“告诉你也无妨，我也不怕你去找四少，他顶多就是骂我一顿罢了，我在家躲段时间清净总行吧？霍御铭在宋山路的一家会所，那条路上只有那么一家，很好找。”</p>
任苒拦了车赶过去，她没有细问阿列霍御铭的骨灰到底在哪，是在会所的外面还是里面，到底是被怎么处置了。</p>
会所不会这么早开门，她赶到的时候看到一个清洁工人正骂骂咧咧，将一堆东西往垃圾桶内扫。</p>
任苒快步过去，想要问两句话，却看到垃圾桶的旁边摆着个火盆，里面应该是火化了什么东西，这会差不多已经烧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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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是怎么回事？”</p>
“谁知道啊，刚才有两个人神经病一样在这化东西，烧的也不是纸钱，好像是照片……”</p>
任苒看着清洁工将撒落在旁边的灰烬扫起来，这是死了都不让人安宁啊，那些照片已经毫无用处，所以干脆一把火烧给霍御铭拉倒了。</p>
“现在的人，真没公德心，你看看……”清洁工指着旁边，“也不知道是烧了什么，脏灰都不处理干净，直接就丢在这。”</p>
垃圾桶被放满，所以有不少垃圾被丢在地上，有人在那些残羹冷炙和生活垃圾上洒了灰烬，任苒站在那只觉头晕目眩，身体一点点发冷。</p>
那些灰，一看就跟照片烧出来的灰烬是不一样的。</p>
任苒手掌紧攥，想弯下身去捡都捡不起来，有些落在脏水里，有些被清洁工直接扫掉了，她只觉得悲凉无比，却又什么都做不了。</p>
凌呈羡的办公室内，司岩推了门进去，脚步匆匆来到他身边，凑近他耳朵说了一串的话。</p>
凌呈羡的眉头一点点拧起来，最后打成个死结，“她现在在哪？”</p>
“还在会所那里站着。”</p>
司岩见凌呈羡没说话，又低声道，“要给您备车吗？”</p>
凌呈羡轻摇下头，“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并不知情，我要是这么过去，她一准会胡思乱想。”</p>
凌呈羡没想到阿列居然真的那样做了，跟个死人这么过不去干什么？</p>
“算了，阿列做都做了，就这样吧。”</p>
凌呈羡合起手里的文件，总不至于让他为了霍御铭去找他秋后算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