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喉咙酸酸的，连声带都酸了，涩了。</p>
对不起，商墨，我不想伤害，但我也身不由己，也许这是我离婚唯一的机会了……</p>
“对不起。”她仿佛听见对方心裂开的的声音。</p>
一个世纪的冗长沉默。</p>
“你确定要这么做？”商墨沙哑着嗓音问。失望，抑制着怒意。</p>
林子衿没说话。</p>
安静中，商墨挂了电话。</p>
他现在一定对她失望透顶，认为她是那种反复不定的女人。</p>
她带给他的伤害多于开心吧，也许他们就不该认识。</p>
可他在她绝望中为她带去了一束光，如果没有遇见他，就没有现在的林子衿。</p>
商墨，谢谢你，很幸运遇见你。</p>
对不起。</p>
……</p>
第二天下班后，林子衿回公寓拿了行李。</p>
白斯寒在楼下等她，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p>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不舍。</p>
白斯寒牵住了她的手，“走吧。”</p>
她低下头，神色有些忧伤。</p>
没有察觉不远处的白色林肯内，商墨双手握紧方向盘，都快把它握断了，手背上全是青筋。</p>
他从未如此可愤怒，体内叫嚣着怒意，想冲上去将他们分开。</p>
昨晚她还坚决地说不爱白斯寒，可为什么和他手牵手，为什么搬去和他一起住？难道她在骗他，她对白斯寒旧情难忘？</p>
商墨很想问清楚，可是……他不愿做她讨厌的事。即使把自己逼得痛苦得几乎被撕裂，心口被炸开一个大洞，痛得在流血。</p>
“子衿……你在骗我吗？”</p>
“你还爱着白斯寒？”</p>
“那我究竟算什么？”</p>
商墨眼神沉痛，沙哑地喃喃着，却只有他自己能听见。</p>
……</p>
车上，林子衿淡漠地望着窗外，情绪低沉。</p>
白斯寒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五指轻轻收紧。</p>
他微微笑着，眼神带着安慰的成分，想让她高兴起来。</p>
林子衿勉强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p>
“你要相信未来会更好。”</p>
未来？没有他的未来吗？林子衿嘲弄地想。</p>
她现在就像个傀儡，假笑着迎合他，这就是他想要的吗？</p>
他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开心，只要把她的身体留在他身边就够了吧？</p>
这根本就不是爱，只不过是占有欲，是控制。</p>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有点憎恨他，把手抽了出去。</p>
五分钟后就到了新小区，就在林子衿公司附近，是号称世外桃源的富人区。</p>
乘电梯上顶楼，林子衿一路没说话。白斯寒看了她几次，她的眼神有些冷漠。</p>
他们之间一直隔着一道无形的隔阂。</p>
“叮——”顶楼到了。</p>
一梯一户，尊贵奢华。</p>
“密码是你的生日。”白斯寒道。</p>
林子衿“滴滴”输入密码，门开了，她推门而入。</p>
“喵喵——”黑暗中传来几声奶声奶气的猫叫，一个小毛球在她脚边绕来绕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