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许羽轻打了十几个电话，白斯寒都没有接。</p>
阳光里，眉心微微蹙。</p>
划开。</p>
“阿寒，你总算接我电话了。你是故意不理我吗？你还为那天的事情误会我？”</p>
“我是被冤枉的，你不是也没搜到录音笔吗？”</p>
“为什么不相信我？”</p>
“难道她三言两语的栽赃比事实更可信？我真的没有。”许羽轻一再强调自己的清白。</p>
但白斯寒只是淡然问：“什么事？”</p>
“我想你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哪怕只是看我一眼，不陪我过夜也行。”许羽轻用声音卑微可怜的声音求他。</p>
“我在D市。”</p>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p>
“不清楚。”</p>
许羽轻又急了，“你是不是故意避开我，不肯见我？”</p>
白斯寒没说话。哪怕他再愧疚，也要保持距离了，否则只会一直纠缠不清，林子衿的心结永远解不开。</p>
而且他对许羽轻的仁慈其实反而是残忍，真正的仁慈应该是掐断她的希望，她才能重新生活，不再寄托在他身上。</p>
“我以后很少过来，有什么事找护工，你可以提任何条件。”</p>
“我只要你，我现在腿断了，你就丢下我不管了？你是嫌弃我吗？你说过你要陪我一起复健，你忘记了吗？”</p>
“抱歉，我不能履行承诺了。”这是他第一次食言。</p>
“是因为林子衿？她不让你来见我？”</p>
“不是，是我自己的决定。坚持复健，别放弃。”</p>
“呵，呵呵……你不要我，那我重新站起来又有什么意义？”许羽轻哽咽，“我还不如就当个废人。”</p>
白斯寒默叹一口气，“你不是为我而活，是为自己而活。”</p>
“可我生命里就只剩你了啊……”</p>
“求你别不要我。”</p>
白斯寒在她的呜咽中挂了电话。</p>
……</p>
晚上十点，在白斯寒的再三要求下，林子衿才结束加班。</p>
“哪有人发烧还加班，就会硬撑，比牛还犟。”白斯寒关心则乱，嘴上忍不住说了几句。要不是他拦着，她不得加通宵？</p>
“你不犟？你不犟被赶了一百次还在这。”</p>
“我那是关心你。喝粥。”</p>
“我吃不下。”</p>
“忙了这么久，不吃点宵夜怎么行？猪肝粥补血，看看你现在的脸色，白得像鬼。”</p>
“我要是鬼我就缠着你。”</p>
“行，缠一辈子。”</p>
“……”</p>
半碗粥下肚，缓解了长时间工作的压力，不过林子衿并不会因此感激他，反而嫌他多事的眼神。</p>
“别拿白眼翻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就是不听，非得用逼的。”</p>
白斯寒又拿了颗水蜜桃。</p>
他削皮的动作十分流畅，手指又细又长，作为一个手控，这是林子衿见过最漂亮的手。</p>
他的脸也漂亮，五官绝了，换个性别绝对祸国殃民。</p>
可是这一切组合在他身上，再漂亮的皮囊也变得可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