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寒解开领带，小心挂好，才挑着眉给了她一个呵呵的眼神，“林子衿，口是心非有意思？”</p>
额，居然被他看穿了……</p>
好吧，她其实很期待。</p>
……</p>
半夜，林子衿被噩梦吓醒。</p>
凌晨四点。枕边空荡荡的。</p>
他又去书房了？</p>
许是因为刚才的噩梦格外心慌，她怀疑他去书房不是为了工作，而是别的事情。</p>
林子衿披上睡衣，敲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直接推门而入。</p>
房间内只有一盏很暗的台灯。</p>
白斯寒痛苦地蜷缩在沙发里。</p>
“白斯寒？”林子衿一摸他，全身滚烫，在发抖，脸上也全是冷汗。</p>
他病发了？</p>
她急忙拿起手机打120，白斯寒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汗涔涔的，“我没事。”</p>
“你看上去很痛苦，是不是上次那种病？”她焦急地问道。</p>
“没事，别惊动爷爷。”</p>
“除非你告诉我实话。”</p>
“胃病。”</p>
“这不像胃病，而且如果是，路医生没必要瞒着我。”林子衿还是觉得他在说谎。他是因为病痛才每晚躲到书房，不想被她发现？</p>
白斯寒撑起身体。药效发作最痛苦的阶段已经过去了，缓过来了一些，能发出轻微的声音，“胃病可大可小，他担心发展为胃癌。”</p>
林子衿一紧。</p>
“别紧张，没那么严重，注意饮食和休息就行了。”</p>
“真的？”</p>
“嗯。你放心，我还不想死，会好好调养。”</p>
“那你一定要注意，以后辛辣油腻都不能吃。尤其要按时吃饭，别忙起来就忘记了。”她仍不放心，“以后我每天饭点发信息提醒你。”</p>
“好。”白斯寒苍白的脸上勾起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p>
他不想让她紧张，却喜欢她为他担心的样子。</p>
“怎么突然醒了？”</p>
“我做了一个噩梦。”林子衿现在仍心有余悸，脸白白的。</p>
“什么噩梦？”</p>
她咬唇，纠结片刻，摇摇头，“没什么……回房间睡吧。”</p>
他拉着她，“告诉我。”</p>
“说真话。”</p>
林子衿矛盾片刻，支支吾吾道：“我……我梦见许羽轻了。”</p>
她只在那天许羽轻“抓奸在床”时迷蒙地看了她一眼，那时候被药效控制，没有看清楚，但是梦里她知道是她。她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差一点憋死。</p>
白斯寒脸色微僵，“怎么会突然梦见她？”</p>
林子衿不知道怎么说。</p>
应该是他最近对她太好，导致她缺乏安全感，总担心是从许羽轻那抢来的幸福，她随时可能抢走。</p>
“不知道，我梦见她掐着我的脖子，恨我把你抢走，要我把你还给她……”</p>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这么做，那也是我罪有应得。”</p>
从前她没有对白斯寒心动，还能自我安慰她也是受害者。可是现在，她没办法再那么想。</p>
这份幸福对她而言是抢来的，不但没有安全感，还很有负罪感，真糟糕。</p>
她忍不住问：“你……你还爱许羽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