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寒甩开她，大步离去。</p>
“是，少爷。”佣人们瑟瑟发抖。</p>
“金小姐，请回吧。”女佣忙去扶她。</p>
“滚开！”金婉怒吼。</p>
女佣吓一跳。金小姐在夫人面前一直都很温顺，难道是装出来的？</p>
金婉越想越气，红了眼眶，血滴一般的指甲狠狠掐入指腹。</p>
白斯寒，你不惜让你妈这么痛苦，不惜灭我金家，你就这么喜欢林子衿？</p>
那个贱人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我究竟哪里不如她？</p>
嫉妒的毒虫，咬得金婉整颗心脏血肉模糊。</p>
……</p>
书房。</p>
林子衿坐在沙发里，两条腿局促地夹着手。</p>
低着头，脸在发烫。</p>
空气闷得窒息。</p>
白清风依然笑笑的，“放松点，爷爷就是和你谈谈心，没事儿。”</p>
“你和商墨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坦白和爷爷说说吗？”</p>
“其实，我这双眼睛……”林子衿将来龙去脉缓缓道来。</p>
白清风听完后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你能复明得多谢商少和他未婚妻，你们渊源还挺深的。”</p>
“商墨喜欢你吧？”</p>
林子衿脸色一紧。</p>
“别紧张，这没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子衿这么好的姑娘，当然很多追求者。”</p>
爷爷越开明大度，林子衿越愧疚，“爷爷对不起。”</p>
“不用道歉，爷爷能够理解。之前斯寒让你遭了那么多罪，商墨对你关怀备至，你若被他吸引也正常。女孩子嘛，都想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p>
“斯寒那臭脾气，谁受得了。是他自己作的，不怪你。当然，爷爷也相信你不会背叛斯寒。”</p>
林子衿忙解释，“我没有，我和商墨只是朋友。”</p>
“那是你心里喜欢的究竟是谁呢？是商墨，还是斯寒？我看你对斯寒也是有好感的。”</p>
“人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这喜欢和感动啊，是两种感情，你得学会分辨，千万别混淆了。”</p>
“我不知道……我很感谢商墨，他就像光一样温暖，像天使。如果没有他，我一定熬不过来。”</p>
想到他的时候，林子衿的心是暖暖的，平静的。但一想到另一个人，就极为凌乱和纠结。</p>
“斯寒……他是我丈夫，我曾经很痛恨他，恨到多一秒都无法与他共处。可又偏偏是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我感动，给我震撼。”</p>
“尤其是最近，他突然对我很好，我很害怕，怕一觉醒来发现都是假的。我只能一遍遍提醒自己别喜欢他，别陷进去。”</p>
白清风眼里露出了喜色，“傻丫头，这就是爱啊……”</p>
林子衿的心像被扣动了扳机，打了个寒噤，“这……就是爱吗？”</p>
白清风笑眯眯地点头，“当然了。爱不是喜欢对方的好，而是明知道他不好，还是不可自拔地喜欢，爱就是身不由己啊。”</p>
“你，爱上斯寒了。”</p>
……</p>
林子衿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白清风的话，心慌慌的，像是在水里漂着，没有一根浮木。</p>
白斯寒推门而入。</p>
她紧张回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