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起床，没有叫醒他，下楼吃早餐。</p>
……</p>
“少奶奶早。”</p>
“就你一个人，他还没醒？”白清风问。</p>
“嗯，他昨天工作到很晚，还在睡。”林子衿在餐厅落座。</p>
“你昨晚没睡好吧。”白清风看着她的黑眼圈问。人的心情反映在精神状态上，她蔫蔫的。</p>
“我没事。对不起爷爷，我昨天不应该闹脾气。”</p>
“肯定是那小子欺负你了，我让他向你道歉。”</p>
林子衿忙摇头，“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迁怒于他。”</p>
“你不必处处维护他，若他不对就必须向你道歉，男人要大气一些。”</p>
“真的没有。”林子衿再次摇头。</p>
他只是告诫她别爱上她。</p>
其实他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说了一句……为她好的话。</p>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自己心里一直认定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却让她抓狂，愤怒。</p>
林子衿不想再为此纠结，打起笑容，“爷爷，今天天气不错，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p>
“好啊，叫上那小子一起。”白清风希望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和好。</p>
“那我去叫他起床。”</p>
林子衿回到房间，白斯寒还在睡。</p>
凑近些看，他面容憔悴，眼窝陷下去，两颊瘦削，似乎一夜之间瘦了十斤。</p>
睡梦中眉毛都紧紧拧着。</p>
她不自主缓缓抬手，想抚平他的眉头。但指腹刚轻轻碰上他眉毛，白斯寒立刻抓住她的手，猛然睁开双眼，像一只警觉性极强的猛禽。</p>
林子衿赫然一跳，有点紧张地解释，“我，我只是……叫你起床……”</p>
白斯寒看了她几秒，松开她的手。</p>
起身时强壮的上身虚晃了一下。</p>
双手扶住沙发。</p>
“你又发病了？”林子衿紧张地问。</p>
“没事，别瞎想。”白斯寒冷冷道。</p>
化疗药产生的副作用比他想的要强，昨晚吐了四次，现在虚软头晕得厉害，近乎虚脱。</p>
癌症正一点一点把他掏空。</p>
任他权势滔天，富可敌国，掌控着全球金融，在病痛面前也无能为力。</p>
真讽刺。</p>
“你还好么？”林子衿担心地扶他。</p>
“少多管闲事！”</p>
“啪——”白斯寒打掉她的手，低吼。</p>
他不要她把他当成病人！</p>
不需要她将来怜悯他！</p>
林子衿手背一阵火辣，不知所措地望着他。</p>
他就这么讨厌她，连碰一下反应都这么强烈？</p>
一下子喉咙像被塞住了，有点难受。</p>
可这有什么好难受的，结婚到现在他对她一直很恶劣，把她当成小姐侮辱，骂她是狗，极尽羞辱和践踏。</p>
就因为这几天他对她态度稍有好转，她就好了伤疤忘了疼？</p>
如果是那样，她活该。</p>
头晕的感觉有所缓解，白斯寒才起身。</p>
“我要陪爷爷出去散心，就不打扰你了。”</p>
白斯寒没说话，走进浴室。</p>
林子衿换好衣服下楼。</p>
心里再不舒服，当白清风的面依然笑容满面，“爷爷我们走吧。”</p>
“臭小子呢？”</p>
“他昨晚加班到很晚，还在睡觉，我们去吧。”</p>
白清风估摸着他们还在闹别扭，有点不高兴，“他是嫌我烦吧。”</p>
“才不，您可是全世界最最可爱的爷爷。今天公司还有事，我们玩就好了嘛。”林子衿挽着白清风的手臂，笑吟吟地：“爷爷想去哪，子衿都陪着您。”</p>
这张笑脸让白清风心情好了不少，也罢，急不来，“乖，走吧。”</p>
正要出门，白斯寒忽然一身休闲装下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