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么冷的天还在派传单，你看你的手都生冻疮了。其实你的设计真的很好，就是太贵了，不然肯定很多客户。”</p>
“我收的每一分钱都货真价实，对得起自己的良心。”</p>
“哎，那天我也是一时脑热，看林欢给的价格低，设计也还过得去就签了。后来我一个做设计师的亲戚看了，也说价格低得不正常，让我盯紧点，别让她偷工减料。”</p>
“不过我已经介绍了几个朋友给她做团购，晚点正打算去你们公司看看呢。”</p>
就是林欢说的那五单吧。</p>
“我送你回去吧。”</p>
“不用了，我还要继续派单，再见。”</p>
看着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在街头辛辛苦苦派单，还没几个人愿意接，郑哥心里颇不是滋味儿。</p>
……</p>
林子衿在冷风中派了三个小时，差不多中午才回到公司。</p>
前脚刚进门，后脚郑哥和一个中年男人就一起进来了。</p>
“郑哥，人家等你好久啦！”林欢热情地迎上去。</p>
“这位就是张哥吧，张哥好帅啊。”</p>
“哈哈，小姑娘你可真会说话。”张哥笑嘻嘻地摸了摸大大的啤酒肚。</p>
“去会议室谈吧，快倒茶。”</p>
郑哥主动过去找林子衿，“你刚回来吗？耳朵都冻红了，下次记得戴帽子和手套。”</p>
“这支冻疮膏我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很好用，一天两次。三天保准好。”</p>
“不用了谢谢。”</p>
“拿着吧。”郑哥把冻疮膏放在桌上。</p>
林欢皱眉。每次聊天郑哥都要吐槽林子衿，怎么今天对她这么好？难道他们背着她私下联系了？</p>
“郑哥，外面冷，会议室里开了暖气哦。走吧。”林欢把他拉走了。</p>
……</p>
二十多分钟后，三人走了出来。</p>
“那张哥您尽快给我回复哈，我的单子很多的，晚了这个月可就安排不上了。张哥拜拜，郑哥拜拜。”林欢热情地把他们送到门口，一回头，黑着脸骂骂咧咧，“穷鬼，没钱还浪费我时间。”</p>
“欢欢姐，你们不是聊了好几天吗？我以为他们今天是来签约的。”</p>
“我也以为，谁知道就是来问问情况，问东问西的，说的我口都干了。快给我倒杯水。”</p>
“那个郑哥也是的，突然一堆问题，好像怀疑我坑他似的。”林欢狠狠瞪向林子衿，质问道：“是不是你在郑哥面前说我坏话？”</p>
“我没那么无聊。”林子衿扯了扯嘴角，“至于坑没坑你心里有数，别把人当傻子。”</p>
“别狡辩了，肯定是你。你签单比不过我就黑我，你怎么这么阴险呢？”</p>
林子衿懒得理她。赚这种黑心钱迟早会出事，就快了……她等着看。</p>
“欢欢姐，那个张哥也不签吗？”</p>
“嗯，说还要和另外几个业主商量，就是想再压价。团购单这么便宜还磨磨唧唧，抠搜搜的，真是穷光蛋。穷鬼买个屁的房子，干脆去睡街吧！”</p>
“欢欢姐，别说了。”助理突然阻止。</p>
但林欢更大声嚷嚷，“我有说错吗？他们本来就是穷鬼，贪小便宜又想要好材料，当我做慈善的吗？哼，等他签了单，我把他的材料全换成最差的，反正出问题的时候也过了保修期，能拿我怎么样？”</p>
“难怪你价格这么低，原来你就是这么坑我的！”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p>
林欢转头，脸色一白，慌了，“郑，郑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