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p>
“白斯寒你弄疼我了。”</p>
“放开我。”林子衿痛得大叫，好几次差点摔倒。</p>
“不是要离婚吗？走！现在就去民政局！”</p>
“少爷，您弄伤少奶奶了，快放手啊少爷……”张婶就像小猫被野兽咬住的母猫般焦急，想把她救出来。</p>
但白斯寒力气大得恐怖，把两个人都拖到了门口。</p>
“白斯寒你别再折磨我了……”林子衿用力地抽出手，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了起来。</p>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是你的傀儡，不是你的泄愤工具。我也是个人啊，我也会痛。”</p>
“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p>
痛苦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林子衿泪流满面。</p>
她发过誓不再在他面前哭，可是情绪在酒精中发酵，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憋了太多的委屈。</p>
眼泪越流越多，哭得白斯寒烦躁。</p>
厉眉夹紧。</p>
“不许哭！”</p>
“林子衿你别以为你哭我就会同情你，没用！你的眼泪比自然水还不值钱。”</p>
林子衿凄然一笑，“对，在你眼里我就是不值钱，我就是卑贱，我就是一个你可以随便侮辱的囚犯。可白斯寒你知道吗？我在牢里被人打瞎了。”</p>
“他们把我关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地狱里，什么都看不到。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差一点死在里面。”</p>
如果不是想着她妈，她早就自杀了，对那时绝望的她而言，死亡才是解脱。</p>
“或许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吧，呵呵……”眼泪流进嘴里，满嘴咸涩。</p>
白斯寒像被锤了一击，猛地震住。</p>
她被人打瞎了？</p>
震惊后，他皱起了眉头，“骗人的鬼话。你这双眼睛不是还能用？”</p>
不知为什么，他不忍心去想她真的瞎了。</p>
这一定是谎话，她只是在装可怜而已。</p>
白斯寒烦躁地去拽她，“林子衿，你给我起来！现在就去离婚！别给我装死！”</p>
“你刚才的骨气死哪去了？起来！”</p>
“放手，白斯寒。”</p>
“你放开我。”林子衿尖叫着，一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背，像只发狠的狼崽子咬住不放。</p>
“林子衿！！！”怒吼。</p>
……</p>
墓园。</p>
夜雾蒙蒙。</p>
灯光下，一道修长的身影伫立在墓碑前。</p>
弯腰，将手中白色小雏菊轻轻放下。</p>
墓碑照片中是个温柔端庄的女人，约莫三十岁，弯着眼睛笑容温婉，犹如天使般美好。</p>
爱妻白雪之墓。</p>
“雪儿，我来看你了。”商墨的眼神温柔得化不开，“你在那边还好么？那里的人也很喜欢你吧。”</p>
“我没想到我还会遇到她，林子衿……”商墨喃喃轻笑，“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你们能早些认识，一定会成为朋友。”</p>
“在这个世界上，另一个人替你延续着生命，用你的眼睛看这世界的美好，或者是你用另外一种方式陪伴我吧。”商墨欣慰中透出几分苦涩。</p>
“当初我没能救你，我一定会‘救’她。”商墨深眸，“我，会给她她想要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