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跟你说段奶奶是个坏人呢？”</p>
小宝愣住了。</p>
“段奶奶，给小宝饭吃，她不是坏人。”</p>
王卉轻轻一笑，“你看，你知道段奶奶不是坏人。”</p>
小宝听完这话之后便没有再出声了。</p>
王卉并不担心小宝听不懂这个类比，以他的智商，理解这些应该没问题了。</p>
她一向不喜欢以好人和坏人来武断的定义一个人的标签，二极管思维是很多理科天才在人际关系这方面走的死路。</p>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王卉不希望小宝对这方面有这种不成熟的衡量。</p>
至少她不愿意成为小宝身边的这个例子。</p>
王卉拉着小宝去厨房烧洗澡水回来的时候，李然似乎在认真的打量她。</p>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和之前的王大花差距实在是太大了。</p>
“看什么看？”</p>
李然收回自己带着兴致和探究的眼神，没有感情的答了一句，“你变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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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会变的。”</p>
“或许是吧。”</p>
他说完这话之后便出了门，王卉也懒得管他到底是出门做什么，估计是去外面打水去了。</p>
躺在床上听小宝读了一整本三字经之后，果然不负期望的睡着了。</p>
而另一边的山道上，李然面无表情的沿着山道慢慢走着，不多时身后便出现了好几个人影。</p>
也不知是从何而来，像是影子一般悄无声息，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p>
“晋言呢？”</p>
那影子才终于开口，显得十分诡异。</p>
“山上。”</p>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山道上跪着几个人影，几个人跪成了一排，在逐渐明亮的月光下面格外显眼。</p>
幸好这夜里山路无人，否则还真容易吓出问题来。</p>
“将军。”</p>
那人抬起头恭敬的看着李然，正是晋言没错。</p>
“为何跪？”李然的声音和往常一般，没有一点的起伏，听不出一点的情绪，但已经让跪在地上的五个人心乱如麻。</p>
“早时我带着这四人想吓唬一下王大花，让她日后老实些，以免出现事端。”</p>
原本只是头脑一热之事，但晋言却不后悔，只后悔没能从头跟着，叫那王大花逃过一劫。</p>
晋言虽然跪着，但那是因为对李然的敬重。</p>
对于王大花，他恨不得早日解决这个麻烦。</p>
李然居高临下的看着眼角眉梢都写着我没错的男人，脑子里却全是今天王大花对小宝说的那些话。</p>
一个女子对世间之事有如此见解，当为女中豪杰，一个通透了得。</p>
王大花有如此的改变，那绝非是因外力影响。</p>
不知从什么时候，王大花的眼神变得不在像以前一样贪婪又显而易见。</p>
开始变的冷淡但又运筹帷幄。</p>
仿佛什么东西都不想争抢计较，但是那些东西都必须排着队为她所有一般。</p>
晋言跪在原地，眼睛看着李然已经被磨的有些破了的草鞋，心里为李然鸣不平。</p>
却听到他平静的声音。</p>
“京城暗桩，明日启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