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看到李长安无果而归,一直被那个所谓的经略先生拒之门外,苏云汐的心间无限憋屈。
还未受过如此的屈辱待见,苏云汐劝说李长安放弃招纳的意愿,但李长安依旧坚持。
李长安的心里明白,三顾茅庐的剧本早已熟透,相信真诚可以感动到他。
现在急需一个经略纬世之才,配合他将所有的经济政策推行下去,自己孤身一人去给所有人解释,显然没有可能。
若要将大陵的经济土地制度完全优化,必须要储备变法新政的人才,即使圣上完全支持,若没有推行监督之人,万法犹如空中楼阁,努力的一切,也会变成一个泡影,最后徒劳一场,一无所有。
李长安安抚苏云汐,让她宽心,自己这一次大概会成功,肯定有机会见到经略先生,不论怎样,这个山头必须拿下,不能有半点含糊。
遥想当时自己给领导端茶倒水,阿谀奉承,为了自己的一点破薪资,没少受窝囊气,而今这礼贤下士,比那风光多了。
而今身居要职,胸怀也宽广了不少,那份与生俱来的爱国情怀,在心底翻涌,大陵就是自己的第二故乡。
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它走上大陵盛世。
李长安再次前往韶龙岗。
薄雾迷蒙,清晨的湿气很重。
到了茅草柴门前。
李长安叩门道:“先生,劳烦你见我一面,我有要事相请!”
许久过后,先生出门,让李长安入屋相谈。
李长安捡重就轻,直接切入主题。
开门见山,讲到夜越国的异动,先生面有改色,并不是往前那般冰冷。
李长安直接将自己的富国之策毫无保留地讲出。
先生有了几分兴致。
沉吟起身,道:“我乃管子仲,师承范仪门下。”
“可是大陵十二君子范仪?”
管子仲点头,“正是!”
“家师病故,江湖已无韶阳君的名号了。”
“我久居韶龙岗下,是为家师守墓,已近十载!”
李长安叹道:“先生之才,正是匡扶大陵繁盛的国之栋梁,虽守墓可敬孝道,但予国而言,就显得稍轻一些。不论天道何理,家国同兴才是最终本质,有国才有家。”
管子仲一声叹息,区区一个琼州,无可用也。
“先生若是不弃,就随我重划大陵的疆域版图,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陵即可横纵万里。”
管子仲还在沉思。
李长安接着道:“当下虎狼群起,觊觎大陵已久,朝中也是贪污腐败,圣上想扫清这些佞臣,可先祖时期让他们发展得根深蒂固,不可贸然将根拔出,抵御外敌,肃清朝政才是最终的选择。”
管子仲双手并拢,衫袖垂下,“既然如此,子仲愿随大人一试,你且先回去,等我明日祭拜了家师,便去月明客栈寻你。”
李长安欣慰点头,“那我恭迎先生的到来!”
策马回返。
往后经济复兴的这条路上,终于可以有一个帮手了,自己也可以省出时间,去修炼一下境界。
毕竟,冲破中六境得要下功夫淬炼,不然哪有什么捷径。一个修炼者,打一千拳有一千拳的拳力,打一万拳有一万拳的拳力。愚者无非就是将一千拳的功力,打了一万拳罢了。
半年之约,已而过去将近六分之一,自己的罡力修为还不见起色。
步入了庙堂,就没有闭关修炼的江湖了。
等李长安一到,片刻没有耽搁,前往御龙峰、芒苍山、莲花峰三地探查。
御龙峰险壁横生,巉岩怪柏,四周低洼,水湖泽滩居多。
没有断江之痕迹,李长安便领人去往芒苍山。
此处确实俯临大江,但依据地貌判断,并非沉积而成。
李长安特地走到断崖处,挖取一块岩层,进行查看,定睛细视,它上面分布的纹路和节理比较宽厚,属于疏松类的岩石,并没有受到强烈的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