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不到这个问题，居然是一个魔修问自己的。</p>
"回答不出吧？那我再问你，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孛穆尔又问。</p>
"我不知道。"</p>
"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也不强求你的回答。"孛穆尔说道，"但是我认为，人性本恶！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有人，天生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只是，恶与恶之间，会因为彼此妥协，所以形成了规则和规定，这就是所谓的'善';！欲望和欲望之间，会因为互相制衡，所以形成了理性，这就是所谓的'道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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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孛穆尔，不像是个魔尊，反而真的有几分像是先贤。</p>
听了他的这番理论，金林也陷入了沉思。他并不完全认同孛穆尔的话，这个说法自己的看法有很大差异，但也不得不承认，孛穆尔确实也有一番道理。</p>
"魔界的事，就是一个例子。魔君和魔君之间互相制衡，而魔君也需要手下人来维持自己的尊严，这也是一种制衡。魔未必是恶，仙未必就是善。魔修那种练功方式，只是因为自身的利益而已。如果没有人去制约，一个足够强大的仙人，一样会因为个人的利益，而不择手段，和魔没有什么区别。而仙魔大战，最开始的原因，也只不过是魔君们想要扩大地盘，而仙君们不肯让出自己的利益而已，你真的以为，那是因为善恶的对立吗？"</p>
"算了，我还是不问这个问题了..."金林不想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他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快要被孛穆尔说服了，"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我也不想问了。我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为什么魔界那么多魔君，就没人可以成为魔尊。而你到了仙界才突破的？"</p>
"这个，我也不知道..."孛穆尔摇头，"我只能说，我在这里领悟到的世界规则，也就是你们说的'天道';，和在魔界时候，是不同的。反正在魔界，没有一个魔君可以领悟。也许这还是因为仙魔大战的原因，没有这次大战，可能我和智叟、伊吉他们两个，都还一样没法突破。"</p>
"他们之前说，你们是三个仙尊？"</p>
"大道殊途同归，仙尊魔尊，本身已经没有任何不同了，都是领悟世界规则的。我现在也可以说是一个仙尊，反正我也是在仙界才突破的。"孛穆尔说道。</p>
"那好吧，我的问题问完了。"金林说道，又特意补充了一句，"你现在想杀我，就杀了我吧。"</p>
"还真是大胆的小子。"孛穆尔居然笑了，"虽然你对我有些无礼，不过你还是挺对我脾气的，就放过你了。"</p>
其实到了孛穆尔这境界，很多东西都已经超脱了，唯一的追求，恐怕就是那更高的修炼境界，别的东西，实在是没兴趣计较。仙君或者魔君，贵为一方霸主，以前觉得挺风光，但是到了仙尊层次，早已看不上这些。</p>
孛穆尔带着金林，离开了这个阵法空间。</p>
"老孛，你居然不练了？"伊吉看到孛穆尔出来，大为惊讶。</p>
"被这小子打断了，干脆不练了，反正前面那些领悟，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孛穆尔笑道。（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