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首次采血</p>
扁晨和扁暮酉时才过来,芙子墨再也没敢进新房去看那个家伙,直接躲在东厢休息,清夏过来看了两次,她都心虚的闭目假装睡着了。</p>
扁晨用一根修长的银针对着颜薄云的耳后刺了下去,一个下午不死心侧着头往外瞄的殷切双目立刻困乏的闭上。</p>
扁晨忍不住鄙夷贼笑,没出息的家伙,一个女人就将他搞得魂不守舍。</p>
“早点开始吧”芙子墨挑帘进来,这家伙一脸煞白,又吃不下东西,情况实在不乐观。</p>
扁晨正有这个想法,摆正了颜薄云的头,看芙子墨先提出了口,点点头,又犹豫的看向她,“那个,夫人,你真的不会半途而废吧?”</p>
如果七天不连续,就会事倍功半,对侯爷的身体也会有损伤,连着七天可不是小事,虽然看她说的一脸坚定,但是说是一回事,真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弱女子。</p>
“扁大夫放心,我一定会坚持到底”芙子墨很认真的说道。</p>
扁晨收掉了嬉笑的神色,对一直静默不语的扁暮说道,“这事还得你来”</p>
扁暮点点头,看了芙子墨一眼,“夫人准备一下,马上开始”</p>
芙子墨将一旁的闻南赶了下去,这丫头一直白着脸色,紧张的直哆嗦,简直在无形中动摇她的决心。</p>
“我也出去吧”扁晨揉揉鼻子看了眼扁暮,扁暮点点头。</p>
“他为什么也出去?”芙子墨好奇的问道,她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没话找话。</p>
看着扁暮取出锋利的刀片放在酒上消毒,又在烛火上烧了烧,芙子墨额头开始冒冷汗,老天爷,其实她真的好害怕,可是口舌上的英雄她已经逞了,这会再想临阵逃脱是不可能了。</p>
“他晕血”扁暮简短的回答,声音清润好听。</p>
晕血,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竟然晕血没见过身为大夫晕血的</p>
芙子墨捂住嘴想笑,可是看着扁暮捏着闪光的刀片一脸沉静的等着她,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这会儿她想哭</p>
她冒着冷汗看着扁暮,想问一声疼不疼,又觉得这不废话吗,割腕唉,能不疼吗?</p>
“别看,我会划的很浅,一会儿觉得心慌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我会立刻停下来”扁暮轻声的说道,口气很温和,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量,其实还很有磁性,一点也不似平时的淡漠沉寂。</p>
“嗯”芙子墨忽然不怕了,毅然的挽起左手的袖子,伸向扁暮。</p>
纤细雪白的手腕让扁暮微微一滞,拇指和中指轻柔的扣住她的手腕,掌心朝下,对准碗口,为了防止她因疼痛颤抖,微微施加了力度固定。</p>
一抹尖锐的疼痛自腕间传来,芙子墨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p>
“别动”扁暮轻声说道,语气更温柔,捏住她手腕的力道却加大了许多,芙子墨顿时不敢动了。</p>
“滴答滴答”声声落在碗底,芙子墨别开脸,努力克制自己看向碗中的冲动,除了手腕处的疼痛,她并没有明显的不适,就那样安静的任由扁暮捏着她的腕间,静静的听那滴答声。</p>
时间真的好漫长,漫长到她竟然不觉的刀口疼,反而是手腕被扁暮捏的很疼,她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扁暮。</p>
明明和扁晨一般无二的容貌,偏偏扁晨那家伙让人觉得****倜傥一点不靠谱,而他却是清风玉树月下江河,宁静淡泊,清润如水。</p>
“好了”扁暮将她的手腕翻起,不理会那半碗血,而是迅速将一枚红褐色的药丸碾碎均匀的涂抹在她的刀口处。</p>
扁晨算好了时间似的闪身走了进来,看了芙子墨一眼,端起桌上的血碗走到床前,将颜薄云托起,在他的后颈处点了一下,“侯爷,该吃药了”</p>
颜薄云闭着双目乖乖的就着扁晨的手,将那血一饮而尽,芙子墨看的目瞪口呆。</p>
“他陷入了幻觉,现在所有的事他都没有印象”扁暮说完又恢复了淡然,认真的给芙子墨包扎伤口。</p>
芙子墨觉得不可思议,敬畏的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这兄弟两人若是联手,岂不是可以翻云覆雨,操有摄人心魄生杀予夺的神通?</p>
扁晨将空碗放回桌上,对着芙子墨竖起大拇指,吊儿郎当道:“夫人,真英雄”</p>
芙子墨忍不住翻个白眼,一母同胞,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p>
“伤口一定不能沾水,如果不发炎,明天会尽量在同一处采血,但是会比今天更疼”扁暮包好了伤口,淡淡的说道,虽然声音还是很好听,但是却不再温柔了。</p>
“嗯要是很疼,就往上划吧”芙子墨建议道。</p>
扁晨立刻瞪大了眼,见鬼似的看着她,“一天一处,你不怕你的手腕变成蚯蚓?”女人不都是很爱美的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