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颜薄云长臂一伸,将芙子墨扯的一个踉跄,跌进他的近前,大手扣住她的脖子,冷森开口:“你竟然敢来”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p>
脖颈上的大手像一只猫爪,轻抚,紧掐,憋的她快不能呼吸的时候大手就忽然失力改为抚弄,刚刚粗喘了一口气,大手立刻就收紧,这种感觉比溺水还要可怕,比死亡还要让人惊秫。</p>
略带薄茧的指腹或轻柔或狠虐的扣在咽喉处,芙子墨毛骨悚然却死死地咬住唇,一排绯红的贝齿痕迹清晰的印在已经开始泛白的唇沿,手却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间的香包。</p>
“求饶,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低靡冷森的话响在耳边,贴在耳畔的薄唇一字一顿,咬牙冷溢,森寒彻骨,芙子墨的汗毛一根根竖起。</p>
涨红的脸渐渐的青紫,眼看着就近乎窒息,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腿膝无力,身子一软整个人就虚脱的往下坠。</p>
如果他再不放手自己就真的死了吧上一世活了二十四岁,这一世竟然只活了十六岁</p>
一抹凄然的笑浮上涨紫的脸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诡异非常</p>
看着涨紫的脸,紧抿的唇,死倔的眼神,一股子挫败和羞辱涌上心头,“该死的恶女人”颜薄云一声怒吼,扬手一挥,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又扑趴在摔地的屏风上。</p>
他竟然拿这个又臭又硬又不要命的女人毫无办法</p>
他从不打女人,从不杀女人,可是他真的很想杀了她可是,他不能,心底的一抹良知告诉他,他们两人的事是各打五十大板,恩怨一半对一半。</p>
捞起床边的一个绣凳狠狠地砸在地上,仍解不了心中的郁火,软丝一绕将她又拽至身前,正欲羞辱,突然一串脚步声急急而来。</p>
颜薄云心念一转,灵至心头,一抹诡异的神色浮上幽眸,失措的芙子墨却是没有看到。</p>
脚步越来越近,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p>
“薄云,你真是胡闹,家里厨子的手艺那是宫里都---”低沉威严的声音顿时噤住,忽然改为一声怒喝:“你是谁?简直不知寡廉鲜耻”</p>
只见,颜薄云双手搂住芙子墨的腰,将头埋在芙子墨的脖颈,对着暴怒的太夫人虚弱的一笑,“奶奶,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的新欢芙子墨,墨儿,还不快点给奶奶见礼”</p>
略带嘶哑亲昵又耍腻的话让进屋的几人俱时一震,芙子墨来不及错愕,“啊”一个声音尖锐,颇为刺耳的讶然声响起,芙子墨忍不住望向那人。</p>
一个瘦长个,白裙打底,外罩罗红绡纱,细长脸,高颧骨,吊梢眉,发髻高盘,斜插珠翠,正香帕捂嘴吃惊的女人看着搂抱的两人,愕然、羡慕、嫉妒,很多情绪交织在一起,非常夸张的指着他们,却立刻醒悟般的对着盛怒的太夫人一跪:“妾身该死,只是太,太吃惊,请太夫人责罚”</p>
“吼什么吼”太夫人不悦的看了一眼那女人,瞬间又将目光转向相拥的两人。</p>
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们都是在亲密的相拥,颜薄云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发际,似乎很陶醉她的清香,而她,正用手亲昵的抵在他健硕的胸前,两人身子紧紧相贴,绯红的嘴唇因吃惊而微翕,还有深浅不一的,那是吻痕?</p>
众人的目光开始晦暗,一点一丝的切割着她</p>
芙子墨气的浑身颤抖,万没想到这恶兽临阵倒戈,竟然这样羞辱她,想使劲的抽开身子,无奈这人向铁箍一般坚牢,禁锢的她动不得分毫。</p>
她将唇贴在颜薄云的耳畔咬牙轻语:“你最好快点放手,否则……”说着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死劲的一掐,似乎,好巧不巧的,左手下是一抹小小的凸起。</p>
好吧,虽然一再的告诫自己要理智,可此刻理智并不管用,已经废了你下面,现在就来掐掉你的上面,手下用上了十足的力。</p>
“嘶”颜薄云痛的冷吸一口气,额头几乎冒汗,他松开圈在她腰间的大手,万分“轻柔”的握住她的柔夷,幸福痴迷瞬间堆上那张布满抓痕的俊脸,超“满足”的低语哼道:“你不怕我当众揭发你窥了珍妃的好事,连带的品香楼一干人丧命,就给我思量着乖点”</p>
说完哼哼浅笑,拉着她的手宠溺又认真的对太夫人笑道:“奶奶,你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墨儿实在害羞还请奶奶不要见怪”</p>
说着又忽然对地上的女人冷喝道:“吕姨娘,你叫什么叫吓到我的墨儿怎么办?”</p>
那吕姨娘羞愤交加,哀怨的看了两人一眼,退在太夫人身后不语。</p>
芙子墨趁机拔掉大手的禁锢,对着太夫人一个大礼,“太夫人吉祥我是品香楼的老板芙子墨,侯爷身子不适,赞公子定了几盅温补的膳汤给侯爷滋养身子,子墨鲁笨,一时失察,撞翻了侯爷的锦屏,还请太夫人恕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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