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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水流宛转(2 / 2)

外面,那雨击打着檐铃叮叮咚咚的,我却如何也未曾听明白虚空里的‘梅儿’与‘媚儿’,到底哪一个。我只觉一缕香气喷散在我的鼻唇间。

一根寒凉的长指便从我的额心舒缓下移,不过是在额心处来回飘移几次多出声叹息罢了。我便陡然睁眼,只是看不到人。那指划过我的唇似有贪恋般沿着唇线走了一遭,便急促的在我的喉结上压了两压,我似乎听见有呼吸乱了几分,待那根长指微颤着在玉璧旁又作短暂的停留却未曾触碰时,那种感觉一下明显,想来此人是知晓我不愿被人碰这方九龙白玉玉璧了。手指的终极处竟然是我的小家伙儿,才一碰,我便觉它麻酥酥的抬了头。待被微凉的手指指肚研磨了一下它的小嘴儿时,小家伙不好意思的吐了个泡沫出来。

耳边便听得细细儿一声笑,“小宝贝儿,还是这般淘气。”那根指便来回多滑动了几下,轻轻浅浅的触感,那气息却是愈发的熟悉与撩人,“卿本无-情,能记住的唯有它了。”小家伙便被很珍惜的拢在五指间,它颇是舒服的滚了两滚,如孙猴子迎风连长了两长。

此时的我方真正惊醒,我觉不好意思的很,同时也多了份惊慌来,我发现自家睁不开眼,啊不,是与旧看不到那人。只那触觉,嗅觉,感觉分明着,是美人儿,又不全是,一时又如青丘的小丫头片子。我便努力的缩了缩身,小家伙便被我不客气的拍在水里,‘啪’一个浪花。

耳边便有忍俊不住的笑声,那根长指便点点我的唇,“冤家,吃醋了么。”

水中,小家伙儿便得意起来,居然活泼泼的又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来。啊,重点不是这些,重点是我看不见那人,对方可触碰我。我···我再度团身,那片白玉便倾在水里,九条行龙一时便如雨龙般在游走了。蓦然间,令人有了错觉,不只是我的脚下便连全身都处在万古不息,日夜奔腾的江流山泉雨水中了。

“老阿柏所言极是,多-情之人也本无-情之人。”

我甚努力的再度睁眼,我想看到来人。这一声儿如少妇的哀怨又如怀-春少女的激赏。怪异的结合在一起。何以我一是认为是梦中那名叫江梅的美人儿,一时又觉是青丘的小丫头片子胡媚。如此想了我便出其不意的顺了捏我发的那手去逮来人,那人却甚是迅疾的后撤,我只是嗅到我的发上拂过一缕梅香还有点别的香味从我的鼻尖跌落入水。

“卿本无-情。”那声音最后下结论。

我看不见,我发不出音来。但我意识到自己确实可以动弹了。我便一下出水,吐逃般,我却能感觉出自家流线型的身体上那水面哗一声被劈开而后倾倒回去的场面。嗯,设若小件儿能狰狞起来这具躯体便该完美了。

我便叹了口气,而那人也嘘口气,竟是不知何意。

【五】

劈水而出,待水面倾回时,我蓦然发现水幕中有只落拓中难掩尊贵的红狐,只是额心上欲燃的火焰如渐渐熄灭般的灰暗,它也如吃醉酒般的在水幕中走的颠颠倒倒,是那般的忧伤孤独,只一双凤眼黯然却痴情的望向远方。

我颇是吃惊,便也顺了它的目光望出去,这才发现虚空中无数的雨花儿正在凝聚成形,瞬间,实体化。是只白狐,一只妖娆多情的白狐,啊,确切的说是一双桃花眼本该含情的却颇是清冷的将红狐瞥了一眼,又似满含深意的向我所在的方向一瞭。

不知何故,我却知晓那白狐是只雌狐,我在确信的同时立即想到自家本是在悬空出水状态。而我···我便两手一拢将小件儿罩了,只是小件儿今日家忒有主见了些儿,竟然‘咻咻’啸叫着,想冲出我用手搭的黑屋子。我忙忙的曲臀收腿。

此时那只白狐再次将我别有深意的一瞭,便听得雨珠儿‘哗’一声四散而去。耳边更是红狐一声凄厉的长啸,“梅儿--”那狐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已是扑出去,话落却一个回跌,是···跌向我的所在,来势甚是凌厉,而风声中属于红狐的龙麝香味便被我清晰的捕捉到了。

我便也情急,大喊,“媚儿--”

‘嘭’,水花四溅。

水花四溅中我恶狠狠的吃了一口冰冷的山泉水,激灵灵的一下子睁开眼。

四顾···惘然。却是不知何时自家倚了沿壁儿睡过了头滑跌在水中了呢。

我再度四望,没有回跌而来的红狐,但鼻间的龙麝香与更加细微的梅香或者是类似梅香的气味还是能嗅闻到。这些俱夹杂在我本身的迷糓木香,祝馀草香,还有唇间的鹿竹辛香味中。那感觉,甚是奇怪。

我迷惘的跌坐在阶樨上,靠了沿壁儿,任水珠儿在身体上滚动,一时间那些水珠儿也如无数双迷茫的眼,眨巴着,我却无法解答。

我唯有细想鼻尖到腰胯间那一线可真曾有过一根微凉的长指心情各异的滑过吗?尤其是从未示人的小件儿,真被一双手握住过吗?我便抖掉一身的水花儿,小件儿却粉嫩嫩的任我摆弄,分明的‘好梦正酣’。

【六】

迷惘,十八岁初夏的第一个月圆日,我觉自家过得颠颠倒倒的,如老人儿处于记忆的混淆中。

从阶樨上起身,我依旧靠了沿壁儿,如此只有两条长腿在水中了。我便伸出一指(食指,最接近心的位置。)沿了梦中美人儿的走法从鼻尖向下滑落,末了将小件儿托在掌心。小件儿却厌恶的很,如小老头儿皱起眉眼,索性缩成小小的一只,任我纳闷。

唔,看来是不哗我才刚做了场梦罢了。我便失笑着撩起水花,净手后绕到屏风内。

“冤家,想媚儿了吗?”

我只惊得才捏住的中衣落地。

“谁?”慌乱中,我大声呵斥,一边胡乱穿衣。

无声,只那气息似乎···氤氲着,还在。

“媚儿,是你吗?”我试探着问。

骤然间,门被‘砰砰’的敲响了,我顿觉呼吸急迫,一下后靠再美人靠上,恰好三更的梆子敲响,一声一声短促有力。我胡乱的将外袍系好,单手摁再心口处,嘭咚嘭咚,心跳,急促的很。

如是,我更觉心中一片忐忑。

拭汗,半晌我方小心翼翼问,“媚儿,真是···你?”

“小公子,是赤箭。”外面的人答的也甚是疑惑,“小公子是问的可是青丘的胡媚姑娘?”

我顿时羞红了脸,将门打开,一股雨后的清凉迎面扑来,中天有月,我却不好意思望,想来月亦如人在轰隆隆的笑我呢。

果真是赤箭正提了灯笼候在门外。我不敢抬头,我却也觉安心,说了句,“无事,回吧。”我便迅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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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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