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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梦倾城(1 / 2)

 楔子

话说鹊山西起招摇东收箕尾,凡十山,第九乃青丘。从青丘向西回倒两千二百五十余里。在招摇的地界有一好去处,乃两峰夹一水。两峰如被一剑下贯,而高可千仞,或许因了峰本高,岩石本也太硬,那神人一把利剑下切之势收拾不住,峰便也被切得上宽下窄,想来还有被剑柄敲碎处,犹是东侧之峰,宛似因了两峰高地差异过甚,那‘人’临行前便以神力将塌陷处随手累加叠高,许是故意所为,东侧之峰,从下仰望,不止是高可入云,整日家被两峰间相贯之水拍击,那高度望出去愈发的摇摇欲坠的,是如此···吧,甚或带累的两峰间本应穿石之水,少了些水的温柔,而更多的是男子的硬朗,那水便也湍急着,气势磅薄的很,便算水浅时也无人可得以嬉戏,

两峰间距三十丈余,只一铁索可通。索链仅一指宽,终日颤巍巍在云雾缭绕间,两头索链已深入崖缝几与之融为一体,再无迹可寻。

两峰本亦无名,后被鹊山总山神老阿柏的义子戏称为双刃,自此东西两峰便被叫做东西两刃了。

西刃危崖处有一尊立佛,佛左手手心向里微垂指地,右手竖起高过手肘手心向前手指指天。结的是‘不怖印’。佛高二十四丈,佛脚裸露,脚趾微张,佛脚近三丈有三。而佛两脚所站与肩等宽,宽四丈。佛头直径三丈,佛耳长约两丈,佛指长三丈,有白云千年不去的在佛脚下流连忘返。而佛不喜不忧,平静祥和的守了这方土地。

夹击之水名为英水,此水整日击石穿崖,说的皆是‘不悔。’而红的花绿的树蓝的天白的云便悠悠然在水间落照,故此有个‘落英缤纷’之况味。

今日单说西刃半腰处,似横空劈出典型的前堂后室三进院落。木结构的房屋皆雕梁画栋,重檐飞阁。四十余间房屋相衔相拥,错落有致却又古色古香典雅的很。只不过在树影斑驳间多出了细品沧桑的唏嘘。

此处便是老阿柏白逸与义子白不哗的的落脚点也是我们故事的起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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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架空。】

长篇连载

第一卷

正文

第一章

【一】

我,白不哗,是鹊山总山神老阿柏的儿子,见风就长,在西刃的迭居一呆到如今一双近十七岁,自懂事以来,本慈眉善目的老爹爹从不欢喜我叫他爹爹。

我仍记得,那时年幼贪玩,与一众尚未成年的石精土怪山鬼们玩得不亦乐夫总也望了该回归的时辰,甚而阿爹需我做足了人间学子那般的各类功课才好去玩的。被爹爹骂作‘泼猴子’的不哗我便总也因了贪玩随时被老先儿告‘黑状’,被身为山神的爹爹随时使法便拘在不同的密室里或说结界里,只待爹爹解气了方能走出来。

某一年,不知是什么季节,也不知是因甚事,只晓得有一日阿爹又将我拘在密室里,我便小小声的骂了句,“老阿柏。”不想阿爹颇是惊喜的一把将我拽到面前,他俯身与我等高,清瘦的一张脸,几缕长须颤啊颤的将我望着,倒甚像望他内室的那幅丹青。

具体说是望丹青上峨冠博带的老帝君,阿爹的眼神深情又失落。待我再大点,我也曾偷入阿爹二院的起居屋内,将那幅画名为《行乐图》的画轴细细儿瞧了。一幅老旧的画轴,许是被爹爹或之前还有人把玩,手不释卷的把玩多了,而各自性情不同,画轴上便也有疑似泪泽的物事,还有些···什么在。

彼时,小小的不哗,尚且摇头,想这普通长短的画轴,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何以倒如人间的古画卷,只差盖各类印泥表明赏玩者是谁了。

细看那画缩呈现的,也不过是皇家园林临近梅林的一个所在,正奏乐的帝后被梅林深处嬉戏的自家两狐狸崽子打动而微微回首,一侧的帝君却因了帝后而着迷罢了。

我便撇撇嘴,对阿爹的着迷甚是不屑,转而又迷惑不解。

记得不哗我也曾多次问过爹爹我的阿娘呢?

要晓得不哗无论长相还是性情与爹爹无半丝相同处。爹爹先是不语,我便使着小性子或撒娇或耍赖捣乱,爹爹好半天才憋出句“没有。”

我怒“莫非我真如那孙行者,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爹爹不语,作出寒窗苦读的模样,任我怒视。

半晌,我再接再厉,笑微微问,“那···爹爹的娘子呢?”

爹爹花白的胡子连抖了两抖,唇骤然抿紧,一双本慈善的眼睛寒光四射,我便吃了一吓,不知因何爹爹如此,才想算罢了时,爹爹突然恶声恶气来了句,“也没有。”倒铿锵有力的。

不哗我怒极,见爹爹并非开玩笑。登时作恍然大悟样,想起前儿那劳什子《行乐图》的画轴,低语,“哦,难怪爹爹看那老帝君的目光不对,是爹爹有龙阳之好罢。”

此时的阿爹正吃茶来着,一口茶便连吃带呛带喷散,一时间我目瞪口呆只以为我面对的是条水龙。自然殃及池鱼的是我了。我甚是厌恶的抹了把不知是茶沫子还是爹爹口水的湿哒哒玩意儿,涨红了脸。

不料爹爹一张脸亦是红了白白了红,煞是好看,爹爹一个弹指,可怜我便直直儿飞入密室,叫我不见天日了。

我冷笑,“嗯嗯,待不哗我长大了,长大了···”

【二】

我将自己小小的身体团成一团,这密室不知通向那个仡佬拐角,那风就森森的从缝隙里透进来,将我的神经末梢都凉了个遍。

如今,不哗我近十七岁了,按人间有些地儿十六岁成丁的习俗,不哗我不过差个仪式罢了。可怜不哗依旧被爹爹动辄关在黑屋子里,又冷又饥又孤独···

如今,正是初秋天气,双刃的秋季,早晚那风儿已是凉意十足。我便爬高伏低,想寻出条出路来。可惜我小则小竟是小不过那些隙缝,我便也出不去了。

这日过日,年过年,如今,我又在密室里蹲了。(后来我便知晓因阿爹辖管西海与东海间延绵两千九百五十里的山脉,它随手便可拘了山崖沟壑为自用,我自然是寻不见出处了。如今,我倒也安然的很,不再做徒劳的挣扎。)

是夜,我便做了个噩梦。(许是,那话出后,老阿爹尽管将画轴严严实实的藏了,那帝君却总被我拿来取笑?)梦中不知是我还是帝君,总之不过是春闺梦里人罢了。权当那人是我,长大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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