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毫不犹豫抬头跟着他的尾音,她底气不足,当那细长的单眼皮中的嘲弄阴桀席卷而过,不由得浑身打战,可还是强迫自己迎上他咄咄逼人的视线。
唐璟郦换着腿又翘起来,满脸兴致的看着一脸倔强的柳涟漪,笑意浓浓,是他惯常的表情,让人永远都猜不透那表情的心思。
“韩周…”男人紧紧地盯着她,不漏声色的说,她只觉得身后一冷,转身抬头去看,还没来得急察觉男人的用意,右边的后膝窝传来一阵遁疼,“佟”的一声,条件反射性的跪在地上。
嬉笑得意的声音连绵不断的充实着她容量不大的耳朵,刺耳到了极点
膝盖很麻,慢慢的是痛,然后那痛传遍全身
“你放开。”她躬身跪在地上,轻声吐字,隐忍的语气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是哀求,更多的是警告。
这话,是对郡王所说,还是对那黑衣男子所说?
总之,那二人都没有动
没一会儿,涟漪粉红的脸颊汗如雨下,秀眉隆成一座小山,胳膊似乎要脱离身体,正当她的意识涣散时,听到身侧熟悉的声音响起。
“求郡王爷饶了我家小姐,今日之事确实不是小姐的错。”宛柔不知何时来到前厅,跪在她身侧,朝着那人极力哀求,神色焦急,是平时见不到的。
涟漪瞥见身侧的浅绿色,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悲。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每日陪在她身边的就是宛柔,其实,她早把这个丫头当成自己的姐妹,只是这个小丫鬟周身是刺,根本看不惯她的“尊卑不分”。
“宛柔,求他做什么。”她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宛柔完全无视她的戒告,朝着那人磕了几个头:“小姐只是看不惯梁少爷平时欺负老小的行径,才出头帮那老人解围,除此之外,并没有做过伤害梁公子的事,哲贤居的老板当时也在场,那老人也正在门外候着,求王爷传唤,一问便知。”
周围的人相觑几眼,又看向唐熙寒,证人就在门外,他是传还是不传。
这时,却只听跪在地上的人痛苦的说:“宛柔,他已经说了,我受的过和事情的原委没有关系,所以,不要再说什么证人。”
宛柔深看趴跪在地上的人,恍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不禁看向梁项庆,那证人,能活着进来,却未必能活着出去
太子并没有看那跪着的人儿,却嘴角微扬,甚是好看。
唐熙寒俊美的脸上噙着冷冽,是嘲笑她的小聪明,茶色的眸深沉,像是染了墨色的夜。
胳膊被后面的人猛地一拉,涟漪被迫抬起头,撞进那人细长的双眸,她狠狠瞪他,他不怒反笑,俊美容颜,邪肆,不徐不疾,幽声传来
“二小姐,礼还差半。”
“我去你大爷。”涟漪怒不可遏的吼道,对上他咄咄逼人的厉眸。
周围的大气压瞬间降低,连嗤笑的声音也都寂静下来,下人连头也不敢抬,而一房的夫人们全都直直的看着唐熙寒,眼中都是震惊
谁也没有想到,郡王爷毫不顾忌柳相颜面,强行让涟漪下跪。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亦是不问缘由,想起下跪的那一瞬间,浑身汗毛竖起,柳仕凯虽面无他色,袖中的双手却撰的几乎青筋爆裂,他不会因这种小事公然树立唐熙寒这个强敌,有气也只得默默的受着,相反,涟漪的反抗却使气氛变的微妙,
太子则依旧兴致盎然的看着,不发表任何议论…
柳嫣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邋柳涟漪,笑意浅浅的散在嘴角…
涟漪只觉得双手瞬间被狠狠的一拉,想到后面的人会有动作,可这疼痛她依旧无法适应。
她试着抽dong右手,可是却被别的更紧,骨头要被撇断,筋马上就要抽离胳膊,眼泪不争气的唰的一下就溢满眼眶。
身侧的宛柔看着汗如雨下的涟漪,身体一哆嗦,朝着那人求到;”求王爷手下留情,奴婢当时就在小姐身边,却没有加以阻止,都是奴婢的错,求王爷饶了小姐,奴婢给您磕头了,求您了“,说完便向唐熙寒“佟佟佟”的磕头,沉闷的撞地声此起彼伏。
涟漪心中悲苦,忍了好久的眼泪,这时候猝然滴落。
“唐熙寒,你大爷的,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怪不得皇上不喜欢你,像你这种性格阴暗的人,没人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