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他长大了渐渐的明白过来,事实根本就不是母亲说的那样的。
自己的母亲是个小三,自己是小三生的私生子,这件事让他痛苦一阵子。是王盼盼的大度让他从痛苦中走出来的。
做人要有起码的道德观!
“呵呵!你不觉得你这句话根本就是个病句吗?”高秀梅苦笑着看着高寒:“如果是平等的,凭什么你叫王盼盼也叫妈?为什么苏亦燃叫我的时候就是阿姨!她叫佣人的时候叫的就是阿姨!她这是故意在羞辱我!”
高寒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面对的是自己的母亲,他突然觉得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扭头看到一只带着微笑的陶蕊,高寒没来由的烦躁:“请你离开我家!”
陶蕊没有说话,高秀梅不轻不重的给了高寒一巴掌:“你怎么说话呢?你表姐是咱们的亲人,恩人!你不许这么跟她说话!”
高寒挨了打,其实并不疼,但是心中却堵得慌。
一个人认定了一个道理之后,你很难一时半会儿就让她改观,何况他知道母亲心中的这个认知已经不是一年半载形成的了!
“妈!”高寒还想说什么,再一次被高秀梅打断:“别以为那个苏亦燃是什么好人!她的心眼多着呢!跟着许惟泽合谋让人抓了你折磨你,还骗我说,你去意大利找你老师了!我呸!”
“妈?”高秀梅愤恨的样子让高寒心中一惊,惊诧的看着母亲:“你怎么知道的?”
高秀梅一下子热泪盈眶:“我是你妈,难道我不能知道吗?你两个星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我就觉得蹊跷,问苏亦燃,她还跟我说谎,你什么时候跟你老师去学习没跟我说?还说去什么诺贝尔?去诺贝尔那么大的好事你能不跟我说?”
高秀梅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双手捧着高寒的脸说:“你都不知道,你回来的时候脸瘦了一圈,还那么苍白妈有多心疼!苏亦燃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了得到许家的财产无所不用其极,居然利用你!”
“妈,你都在说什么?”高寒看着高秀梅。
高秀梅满是凄苦:“她恨两年前跟许惟泽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得到,而现在许惟泽把许家的财产都给你了你表姐,所以就想了一个歹毒的诡计,先利用你把黄佳丽妈妈的钱骗到手,然后开始对付你表姐。你知不知道,你受的那些苦,都是你一心一意想着的好姐姐的毒计啊儿子!”
高寒又如遭雷劈的感觉,他看了陶蕊一眼,又慢慢的低下头闭上眼:“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高秀梅的眼泪像是洪水一样泛滥起来。
高寒沉默沉默,沉默了很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妈,今天早上扎在小五腿上的那根针是不是你放的?”
高秀梅僵住,连哭都忘了,说话也结巴起来:“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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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虹姐家整理好情绪之后,小五经过用药,吃东西和哄哄逗逗之后终于不再哭了,小孩子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只要不痛,哄哄都会笑的,所以很快被逗笑了。孩子好了,大人的情绪才稍稍的好点。
苏亦燃看看时间说:“快12点了高寒怎么还没来呢?”
“打个电话问问吧!”虹姐提醒。
苏亦燃打给高寒,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苏亦燃问:“高寒,你们怎么还没到虹姐家来呢?是不是看时间不够直接去墓园了?”
高寒的声音有些沙哑说:“额哦!是啊,时间不够就不去虹姐家了!我刚想打电话给你呢……”
“好好!那我们也直接去墓园,咱们在那里汇合吧!”
挂了电话苏亦燃冲虹姐笑了一下说:“我们先去给我爸祭祀……”
虹姐问:“高寒母子,你们娘儿仨,许惟泽呢?”
苏亦燃有些黯然的低下头说:“昨天我妈……不知道怎么的跟许惟泽提出条件让许惟泽入赘我们许家,不然就不让我们在一起……”
“如果他答应今天就去墓园,如果不去……我们就……”
苏亦燃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其实相爱很简单,爱而不得,爱而不能在一起,都是人为设置的障碍。
苏亦燃从小到大都觉得自己的父母最开明,但是万万没想到这道看似难以逾越的障碍是自己母亲亲自设下的。
“他如果不去,你怎么办?”虹姐看苏亦燃这么的黯然伤神,还是忍不住问。
苏亦燃抬起头微微一笑:“还能怎么样?这个问题的选择题不是我出的,我身不由己,最后作出选择的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