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状态，所有人都不卸甲枕戈待旦。</p>
黄毅没有颁布命令，战士们都以为明天天亮后才开始行动。</p>
因此大家都没有思想负担，除了轮哨的四个，其余人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p>
虽然黄毅的营地距离后金军的营地没多远，但是隔了一座小山，所以黄毅不担心被偷袭。</p>
况且从后金军营地过来必须通过长达一里多的狭窄山谷才能到达黄毅的营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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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地形险要，后金军不探查明白，是不敢一头扎进去的，夜里更加不敢。</p>
为了能够让更多战士好好休息，所以依旧是派遣四个人轮哨。</p>
如今的黄毅神经粗大，再加上劳累了一天，哪怕是身上又有了跳蚤和虱子痒得难受，也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p>
想好了再次取巧杀敌的黄毅睡得香，还做了美梦，闹铃震动之时黄毅正在梦里笑得开心，忽然间就笑醒了。</p>
“嘟！嘟！嘟！”</p>
凌晨，集合哨的声音特别刺耳，但是被惊醒的黄大智、章东、虎啸川等等丝毫不慌乱。</p>
那是在根据地之时，黄毅就不止一次在深夜吹响集合哨。</p>
规定很严格，在训的三百六十几个少年、青壮年必须在半刻钟内集合完毕。</p>
今天还不一样，这是战时状态，大家都穿着衣服、盔甲，不脱鞋，盖着羊皮披风睡觉。</p>
听到集合哨声，都是一骨碌爬起来，立刻钻出帐篷往哨声传来的地方奔跑。</p>
黄毅估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自己人的集合总共花了两分钟左右。</p>
拖后腿的是刚刚收留的刘汉、常永善等等九个汉人青壮年。</p>
他们不再被谁打骂训斥，终于吃了个饱肚子还吃到了腌肉，晚上睡下后都在做美梦。</p>
忽然间被惊醒后都吓坏了，幸亏他们也是和衣而睡，要不然肯定超过一半人找不着裤子。</p>
杨士虎、柳传宗和耿章华三个要好些，仅仅是慢了一分多钟。</p>
还好，所有人都是有样学样，人人枕戈待旦，只是忽然间惊醒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而已。</p>
黄大智高喊口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各排报数，一、二、三……，稍息！”</p>
人是需要榜样的，有时榜样的力量胜过说教一百次。</p>
刘汉、康靖等等九人看见雄赳赳气昂昂的智、勇、双、全、虎啸川、毕大喜等等，一个个都安了心。</p>
他们也都昂起了头颅挺直了腰杆站得笔直！</p>
为了让大家消弭紧张的情绪，黄毅云淡风轻道：“大家睡得好吗？”</p>
“好！”</p>
“睡够了没有？”</p>
“没……，够了，哈哈哈……”有几个不动脑，准备随口答“没有”，发现错了立刻住口，引来一阵哄笑。</p>
刘汉、常永善、康靖等等顿时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p>
黄毅没有喝止，也跟着笑了。</p>
“此时的后金军肯定没睡够，我准备带着你们再去杀几个，所以吹响集合哨！”</p>
夜袭而已，章东、黄大智等等早就习惯了，毕大喜等等后来的经常性听章东、黄大鹏讲夜袭的经过，也是耳熟能详。</p>
此时听到黄毅说明白了目的，大家都安静下来等下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