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朝堂之上。
司天监也在祥瑞出现的同时,察觉到了南方之异象,但此次有别于上次,所以得到了此消息后,几乎是领着属下一路小跑的就进了宫,急忙将这消息传到御前。
他要赶在众人面前,第一个将捷报传递,天降祥瑞这等天大的功劳,司天监若是不参合上一脚,那简直是说不过去。
很快,这个好消息就穿遍了玉京。
而朝堂之上,一个个大臣也是趁机一通马屁奉上,直哄得天子龙颜大悦,连每况愈下的身子都觉得好转了许多。
当即便下旨,大行封赏。
而午阳观更是得黄金千两,田亩数倾,绢布千匹。
而临安府的各位官员自然也少不了。
朝堂之上,天子一脸喜气,而靖阳侯府,徐维岑明显就没那么高兴了。
徐维岑安坐殿中,对面站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是徐维岑偶然间招揽的一位高人,赵铭言。
此人是个术士,颇有些神通,所以徐维岑对其很是看重。
看重一脸阴沉的徐维岑在堂上负手来回踱步。
赵铭言问道:“不知侯爷招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昨日里临安府传来消息,临安城外一个道观有祥瑞出现。”
“此事玉京早已传开,在下略有耳闻,只是……侯爷这般忧心又是出于何故?”
“你不知,陆皇后与道门有故,如今道门之中出了此等大事,只怕……对我们不利啊!”
赵铭言若有所悟:“在下明白。”
他犹豫了一下:“不过……在下闻听这陆皇后向来不问外事,侯爷会不会是有些太……”
他没有说完,徐维岑道:“太杞人忧天了?”
“你莫不要小瞧此人,她心机重着呢,不问外事,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否则你以为皇子缘何会由她照看?”
“必须要想办法,将此事压下才好,绝不能让道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有所提升,铭言,你向来机智,可有什么办法?”
赵铭言沉默片刻,道:“敢问侯爷,菩提寺可知晓此事?”
徐维岑冷笑一声:“怎会不知晓,只怕菩提寺的那些和尚,心里比我还不痛快,只不过就算不痛快又如何,不也是只能憋着!”
“的确,如今这是天大的喜讯,就算是菩提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多半也只能感叹时运不济。”赵铭言沉吟道,“侯爷可找过菩提寺的和尚?”
“今日一早就已经找过,不过觉知那个老和尚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对此事竟然一点不上心,任凭我费劲口舌,也不表态。”
“按理说,此事该是对菩提寺最不利,不可能无动于衷。”赵铭言皱了皱眉:“想来,菩提寺或许是没有拿定注意,亦或者,是暗中有所行动,只是不好为外人所知。”
“不提那些和尚,此事菩提寺不问,我却不能不管!”徐维岑说着,叹了口气:“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件事……”
“请侯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