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元身边的几个捕快楚昀都比较面熟,杜家老四本命杜小乙,排行老四,年纪在众人中是最小所以都喊他杜老幺。
楚昀点了点头:“我记得,不过好像有些时日没见他了,怎么了?”
“他……失踪了。”
“失踪?”
“还是让他浑家来说吧。”赵大元叹了口气,随后示意了一下。
他身边的妇人抱着孩子走上前来,一脸焦急的看向楚昀:“求仙长帮帮奴家。”
“额……杜夫人莫要焦急,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楚昀打量了眼周围,将众人引进偏房中,这才问道:“怎么了?”
那妇人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杜家在安德县有一个表亲,来消息说家中老人病重,要他去探望,于是杜老幺才向府衙提了请求。
只不过安德县在临安府辖区之内,并不算太远,寻常日便能赶到,可杜老幺已走了有些时日,没想到又收到了表亲家的来信,说怎么还未见人到来,还质问他们一家是不是故意不去。
杜老幺的母亲放心不下,只好请平日里相熟的一些个人帮忙去寻找,可并没有半点消失,仿佛人消失了一般。
老娘和媳妇放心不下,又来询问赵大元,府衙的捕快们有没有见到,赵大元也是一头雾水。
楚昀想了想,问道:“莫不是有别的事耽搁了?”
“纵然是有别的事,也该同家里说一声才对……”
老夫人担心不已,差点就要落泪。
赵大元也道:“正是,所以我觉得有些蹊跷,已经派人去找,想着干等着着急,便索性带她们来见你,想着让你给想个办法。”
李氏是担心丈夫安稳,所以听说午阳观的灵妖道长有些本领,又和赵大元相熟,便求着赵大元代为找来。
楚昀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随后给李氏母子看了看面相。
“怎么样?”
李氏急忙问道。
“你心神不稳,自带愁色,怕是有些不准,我倒是还有一术法,可为你夫测吉凶。”
“仙长快请讲。”
“诸位先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取些东西来。”
没一会,就见他端着一碗水,手持三炷香,还有一个香炉,走了进来。
对三人道:“此法原是需要本人之血最为灵验,既然没有,那只能用亲人代替,我需要从指尖取一些血来,不知老夫人和令郎谁肯?”
“用老妇的。”
李氏忙拦住她:“娘,还是用瑜儿的吧。”
说着将那小男孩的手伸了过来。
楚昀在他指尖点破,随后把数滴血滴入碗内的清水中。
清水化为血水,楚昀并指取出了一道符,挥动两下,符纸竟兀自燃烧起来,随后扔到碗中。
看的一旁的小子瞪着一双惊讶的眼睛,很是好奇。
那符纸竟在血水中燃烧,引得血水一阵翻涌,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楚昀取出三炷香来,插入碗中,那血水便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慢慢减少,似乎都被三炷香吸了进去。
而香柱由暗黄色变成血红色,长粗了些许。
楚昀将香递给李氏道:“将它插在香炉中,若是在此香燃尽之前,不曾有熄灭的,则说明你夫君安然无恙,若是有一根或两根熄灭,说明他遇到了些麻烦……”
赵大元下意识地道:“那若是三根都熄灭了呢?”
楚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李氏祖孙三人顿时脸变得惨白。
赵大元忙呸了两声,尴尬一笑:“瞧我这张破嘴,怎么可能熄灭……”
李氏的手有些哆嗦,盯着有些被浸透湿漉漉的香柱,犹豫了一下:“小道长,可是这香分明是湿的……”
香是湿的,那不必然会熄灭么?
楚昀没有多解释,赵大元先开了口道:“小道长让你做你照做便是了。”
却见楚昀取出一张符纸,再次引燃,李氏忙把香凑了过来。
那血红的香柱不仅能点着,发出的光点也比普通的香火明亮些。
李氏忙插入香炉,有些紧张地死死盯着。
杜老幺的儿子扯了扯她的衣角,李氏低下头,冲他勉强一笑,随后将他抱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