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这是不满他们久矣啊。
也罢,反正我跟秦三本就不死不休,这次,身为棋手,我反而再无掣肘,大不了拼命就是。
光脚的,从来没有见过怕穿鞋的。
“看来,我们应该先赶紧将大本营搞好。”我心中涌起一股子豪气,新晋天局棋手走马上任,顿时雷厉风行起来,“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配合学妹你逆天的阵法功底,一定能将我们的豪宅打造成铁桶般的堡垒。”
吴秋丹非常配合,安静地听我吹嘘。
直吹得口干舌燥后,我下意识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半途又戛然而止。
“呃……对了,学妹,我差点忘了,还有那个冼巍……”我尴尬地收回手,恰好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难道也没死?”
“死了。”事实证明,只要自己不尴尬,别人也不尴尬。吴秋丹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冷淡地说。
我松了口气。
“有些人,死了比未死更麻烦。就像被剪断的珠链,大珠小珠落得满地都是。”
不愧是吴老师,说起麻烦来用词依旧这么唯美,而且恰当。
可不是,冼巍死后,他留下的那些后手,已经无人能全部得知,即使寻得一二草蛇灰线,也只能解决部分麻烦,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事已至此,也只能见招拆招了。”我的心态已经调整得非常好,否则,前不久也不会去动冼巍在香江埋的那条线。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吴老师看起来挺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玉步便往外面走去。
不过,我们的谈话并未就此结束。
来到院子外的湖边上,一直漫步到庭院对面的岸边,领步的吴秋丹才停了下来。
她隔湖望向对面的院落,还有院落后面起伏的群山,久久才开口:“这片天地维持不了多久,攫取龙山秘境的天地丹失败之后,我暂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幸好我已经炼化了那块精金核枢,一旦生变,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它毁灭。”
我眉头深皱,问道:“你也没办法阻止通道那头的倾轧?”
“这种倾轧源于天道规则,对面只是利用了这种规则,加速了结果的到来而已,所以,哪怕我已经成了这里的主人,也难以抗衡。”
“天道规则?什么天道规则?”我心中一动,好像捕捉到了又一个天大辛秘。
可惜,她并未回应。
尴尬的沉默中,我只好主动换了个话题:“咦,对了,我从秘境回来之后,怎么没见到关若飞那小子?”
“完成他师父的遗命去了。”吴秋丹收回目光,黛眉微蹙,似乎有些担心。
见她这幅模样,我不由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他的师门,是曾经执掌方门的另一脉,此去,便是为了寻回失落的传承。”
“然后?”
“自然是重掌方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