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一魂么。”我喃喃说道,“而且是执掌智慧的识神之魂爽灵!”
“啊啊啊”小家伙浑身僵硬,没有挣扎,只是喉咙里发着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哑巴想用言语表达。
他当然不是哑巴。
我松开手,他立刻像兔子一样跑开。
昏暗的客厅里,这时只剩我一人。
我又静待了一会,小灵儿还没有回来,甚至呼唤也没回应。
这让我不安起来。
小赤铃似乎也感到到了我的情绪,轻轻摇晃。
“谁!”我呵斥一声,骤然暴起,解甲同时出鞘,划出一道寒光,展开那道诡异至极的偷袭。
金钱门!
在小赤铃的加持下,我“看”清了那枚倒飞出去的暗器,赫然是一枚硬币!
我不由认定:如此看来,那一次金钱门的偷袭明面上是为了无名酒吧老板娘的媚珠而来,背地里,肯定也与冼巍脱离不了关系。
几声虚弱无力的咳嗽声打断我的思绪,我循声望去,发现昏暗的客厅里,这时又多了个一脸病态的妇人。
她萎缩的身体瘫在轮椅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在昏暗中闪烁着灰色光芒。
又是一个
“也少了一魂。”我倒吸一口寒气。
形神衰败,是为幽精不存。
“是你”她的声音就像破布,听得我脑袋发麻。
“哦,你还认得我。”我却不惊讶,而是杀意沸腾。
“上次杀不了你,是我疏忽。”她面瘫的脸庞即使只有双唇能动,依旧狰狞骇人。
“不要说得好像跟冼巍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冷笑收刀,却是知道这个妇人再没有出手的能力。
见她沉默,我呵呵一笑:“一个党政干部的妻子,竟然是会道门,如果传出去,他这次再怎么狡辩,上面也不可能再放过他,你觉着呢?”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无声而痛苦,但我怎么看着就这么开心呢。
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虽然说这种人不死终究是祸害,但是,让她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我不再理她,看了一眼躲在黑暗中的小男孩,转身离开。
“你会死,你一定会死,他会杀你!”她在身后喘息着诅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直刺得我神魂一颤,紧接着背部的印记变得像火炭一般灼热!
我跌跌撞撞地出了门,穿过院子,待到跨出院门时,仿佛能够烤燎灵魂的痛苦令我已经无力站稳。
小红铃闪身而来,将我扶住。
我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由一惊。
不过,见到她安然无恙,我又立刻放下心来,倚着她问:“是什么人?”
“会道门。”她淡淡地说,“本来能杀,突然来了一个高手,把他救走了。”
“可看得出是什么门派?”
会道门只是一个统称,涉及的江湖门派邪教势力太多。
因而,见她摇头,我也没说什么。
但她毕竟是鬼市里人,本地的会道门她即使不太熟悉,也不会一无所知,连手段路数都不清楚。
那便是过江龙了。
我不由想到了那个自称鬼道正宗传人的陆质。
他这次过渡江而来,并非一人。
还有两个同门。
这两人,我已经让洪新秀去调查了。
不过,此时此刻,我无暇关注此事。
我摘下解甲,只为呼唤小灵儿快点归来。
解甲突然发出低低铮鸣,紧接着夺鞘而出,飞入冼巍家的屋内。
小红铃身上陡然煞气暴起,横刀出鞘,瞬间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