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后,把两个小家伙送到了新城购物中心,也就是谢谢拥有三八折超级卡的那个地方。
给她们安排好了看溜冰、电影、吃冰激凌等一条龙服务后,我又叮嘱了谢谢几遍,离开之前还给郑经理打了声招呼,这才勉强放心离开。
小林红本来见我要先走很是不满意——当然,她那表情更多是惴惴不安。
不过,我远远见她在溜冰场里玩开了之后,就知道她完全将我的存在甩到脑后了。
打包了一份姜丝瘦肉粥,来到林晓琳住的公寓楼下时,大堂的保安已经换班,我只好老老实实按门铃。
按了大半天,直到我心生不安的时候,门铃里面才传来那丫头迷迷糊糊的声音。
上了楼,门倒是虚掩着,就是这家伙又钻回了被窝里。
我关了门,过去看了一下她的气色,就像大病了一场,不过秀挺的鼻梁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精致莹润。
悄悄将龟甲收回背包里,我在她的书桌前坐了下来。
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睡着时魂魄会发生游离现象,这时要是再受到惊吓,几位大爷大姐分分钟就会离体逃遁。
还是让她自己清醒。
我拧开台灯,浏览桌面书架上的书籍。
落眼就看到了那本三毛的《送你一匹马》。
书脊上有我的签名,这是我离开报社时送她的。
马所象征的精神我就不赘述了,这不仅是我进入那个行业的初衷,更是我毕生的追求。
奈何山海未经易,心田已沧桑。
现在想想,一切不过空中楼阁。
我如今唯一的追求,只是好好保住小命罢了。
随着我对黑木牌的了解越多,就觉得它越发烫手。
怀璧其罪,我怎能不惴惴难安!
当然,我送她这,还是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的马儿的。
“清醒了?”我察觉到床上的动静,把书放回去,转头问道。
“嗯。”林晓琳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宽松的大t也遮蔽不住她曼妙的身材。
“好看吗?”她的月亮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盯着我问。
“赶紧洗漱一下,把粥喝完就看医生去了。”我板起脸呵斥了一句,自然知道这丫头只是在开玩笑。
“嘶,痛痛痛!”
她一边嚷着,一边摸爬着起来。
“知道痛就好,看你以后还打睡拳!”我继续扯谎加深她的“记忆”,一边叮嘱她,“回来再洗澡。”
吃完粥,顶着双黑眼圈的林晓琳,非要戴上帽子才肯出门。
她现在的状况,额头自然要见阳光才好,但拗不过她,只能退一步,让她上了车就把帽子摘下。
开车来到刘春的“圆通”店,路上已经将准备好的说辞和她说了一遍。
“刘先生不仅精通医道,而且对道学也有很深的研究,退休之后,就在光孝路开了家佛道具用品店,用他的话说,宗教和医术一样,都是济世救人。”
当然,我也很直接地告诉她:“那老家伙就是有点为老不尊,你要是不爽了,揍他都没关系,反正他都习惯了。”
反正是要给钱的。
我在心里又加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