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登纳中校,克劳斯中尉,在下的自信之作,请品尝一下吧。”
闻言,洛言等阿登纳拿起一杯后,也向莫德哈依点了点头,拿起一杯,第一口下去,的确很好喝,不太懂这方面的学问,明明是一样的咖啡豆。
“中尉觉得呢?”阿登纳喝完一口,随口一般地说了一句。
“人是欲望生物吧。”
“受欲望驱使,与禽兽有什么区别?还谈什么目标意义呢?”
阿登纳说话的同时,莫伊哈德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咖啡,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在下只是说人是欲望综合体。”洛言摇了摇头,放下了咖啡杯,杯柄上一丝裂痕若隐若现,“所有对外的行动都是欲望的综合表达,一如纵然是母亲也会产生杀掉自己孩子的欲望,然而大多数情况下这会被无尽的另一种名为爱的欲望淹没,对外表达的结果便是关怀。影响欲望的变量是如此多,程度又是多少,难以估量,十年,数十年的所见所闻,耳濡目染,一个画面,他人的瞬间动作,表情,甚至一段已经遗忘的记忆都会影响着这综合表达,连很多时候的行动诱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人还真是自私,一切都是为自己的欲望而行动。”
“可以这样……”
“等等,貌似我又误会中尉的意思了?”
洛言的话还没说完,阿登纳直接坐正了起来。
“中校的意思是……”
“被人、事、物给予的东西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自己,人是为他人而活,凭依着他人而存在,但这何尝又不是,嗯……拥有,相互拥有,所以,活着,本身就具有意义,被他人拥有,同时自己也拥有,哈哈,中尉说得在理,提古雷查夫少校说服乌迦大尉从军大学毕业后退居铁道部,我原以为是为了减少竞争对手,现在看来,是忽略了乌迦对于女儿的爱了,哎说来惭愧,我的分析似乎太过冰冷。”
洛言靠在了沙发上:“中校不能妄自菲薄,毕竟中校是细细思考人生意义的人。”
“这只属于日常反思吧。”阿登纳也恢复了之前的坐姿,十指交叉抱着膝盖:“对了,告诉中尉一个好消息,虽然接下来中尉需要继续领导二〇三大队第三中队,但是再过不久,也许帝国会组建像中尉这样的特种部队交给中尉领导。”
“那可真是令人期待呢。”
“我也很期望中尉的活跃表现,啊时间过得真快,要不是还有公务,还真希望多与中尉聊一聊。”
说完,阿登纳站起来向着洛言敬了礼一个军礼,表示话题的结束以及自己将要离开。
“期待下一次的见面。”洛言回礼后也表达着自己的惋惜之情。
【名为武器的人需要被控制吗,总之,那样说应该没问题吧。】
关上门,回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默默想道。
这次交谈的目的他大致猜得出,言多必失,言多必失,他知道,然而,不可能缄口不言。
与此同时,在前往柏庐中心的道路上,一辆军车呼啸而过。
坐在后排的阿登纳翻着手中的文档,眉头深深皱着,少顷,他向驾驶座的莫德哈依问道:“少校,你觉得如何?”
“人是有支点的,全部的情感由支点向四周发散,如同颠倒的金字塔一般畸形,只要找到它,就能摧毁或者控制一个人,但这位中尉我看不明白,首先,很明显,对方是那种靠着亲情,友情或者爱情才能坚持下去的人,档案上却没有一个具体目标,孤儿。占战友丹尼尔·n·克伦威尔,关系莫逆,可也不至于这种程度……”
“谎言呢?”
“在下并不觉得他能在我面前说谎。”
“可,最真实的谎言是由事实构成的,不过,姑且如此,但愿吧。”阿登纳把档案甩到一旁,“武器,尤其是危险的武器,不能被控制也许会伤到自己,提古雷查夫如此,克劳斯也是如此,但愿他们真的是被帝国大义所驱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