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致远吃着颜玉做的菜,连连称赞,“颜玉,你的菜是做的越来越好了,堪称五星级酒楼的水准啊。将来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幸福啊!”
慕曼连连点头,“是啊,哥你做的菜真是好吃,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这是第一次她跟齐致远看法一致。片刻,笑着轻轻的问:“哥,你对夕玦感觉怎么样?”
颜玉笑笑,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很好啊,是个不错的丫头。”
“那意思就是你喜欢她了。”慕曼情绪有些小激动。
颜玉摇头,耐心的解释着,“她很好,脾气也好,长的也好。但是她在我心里跟你在我心里一样,只是小妹妹。”
慕曼有些失望,无力的叹了口气。
齐致远听他们的对话,猜出了事情的大概,肯定是慕曼把她朋友介绍给颜玉,而颜玉嫌她朋友太小。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不知道颜玉当时是个什么表情?
“感觉好的话,可以试一下,年龄不是问题。”齐致远凑到颜玉面前,低声说。
慕曼猛点头,“是啊,是啊,夕玦今年二十四,但是她不像一般的小女生那般幼稚的。”
齐致远挑眉说:“年纪小好啊,不会那么世故。老牛都喜欢啃嫩草,更何况是人?她的名字怎么那么奇怪?夕玦?”
颜玉好笑的看着他们,他自己都不急,他们却是一脸的激动,就像他找不到女朋友似的。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假!
慕曼第一次这样平静柔和的跟齐致远讲话,“其实叫习惯了,觉得还好。记得大一时候,我们分到一个宿舍,我们都是父母送来的,只有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当时我好佩服她,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承担,虽然过的很辛苦,可是她却很知足,每天都带着灿烂的笑容。”慕曼不知不觉中情绪有些低落,“后来我们俩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才知道她妈妈在生下她后难产而死,她爸爸是镇上一所学校的语文老师。一直让我佩服的是夕玦的心态,她总是一脸笑容,好像没什么值得她难过的事。她爸爸也好伟大,一个人把她拉扯大都没有再娶。”
齐致远听完,叹息道:“也许是人家不愿意嫁给带着孩子的男人?”
慕曼没好气的瞪了齐致远一眼,夕玦的爸爸在她心里别提有多伟大了,他是见过夕玦爸爸的,那是一个慈眉善目,不善言语的好爸爸。她不能容忍齐致远这么说夕玦的爸爸。
颜玉心里动容,没想到那个满脸笑容的小丫头,竟过的这么苦,即使她自己不这么觉得,可是从小没有母爱,那种感觉是他们这些有母爱的人无法理解的。
颜玉看着慕曼,齐致远拉耸着脸,一副苦瓜样。片刻他淡淡的说:“她爸爸是真的爱她妈妈!”
“你怎么知道?”齐致远问。
颜玉看了齐致远一眼,缓缓的说:“‘夕玦’两个字应该是出自纳兰性德‘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这是纳兰性德用来纪念亡妻的,应该也是夕玦的爸爸用来怀念她妈妈的。”
颜玉明白,这是一个用情很深的男人,他的爱是那样的坚定不移,这让他由衷的佩服。
齐致远眼眸发亮,此刻对夕玦的爸爸是尤其的崇拜,这样的男人现在是太难找了,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慕曼一面敬重着夕玦的爸爸,一面无比崇拜颜玉,“哥,太厉害了你,不但法律好,汉语也这么的好,可以去教古典文献了。”
颜玉微微一笑,“我也是正好知道,巧合而已。”
颜玉不但才识渊博,更让人喜欢的是他的低调,从来不出什么风头。
“既然不喜欢人家,干嘛这么极力维护?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现在都想见见这个小丫头了。”齐致远单手支着下巴,散漫的说。
颜玉浅笑不语。
他心里明明清楚有些人,可以不用再等,可他就是放不下。一路的风景有很多,可是他念念不忘的还是从前的风景,原先的路。
其实,错开了的东西,我们都应该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