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赶紧的!我都快饿晕了!”
……
后世的某位名人曾经说过,所谓天才,不过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而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往往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更重要。
而对于寇封而言,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天才,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代武学大师,将来做一番开宗立派的大事业。如此一来,百分之一的灵感自然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勤能补拙。
所以,即使张任不在身边,他也没有落下训练的进度,每天一大清早就到后院练枪,而整天无所事事的冯习则被他拉去做了陪练,在对战中为他指出枪法的破绽,再研究改进的办法。
傅彤的伤势虽然尚未痊愈,但却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听说他们每天在后院练枪,竟也起了兴致,每天都要到那里观摩一番,偶尔也提出一些自己的建议。
在他们的帮助下,寇封每天都有新的收获,经过一次次对练,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将枪法融会贯通,那些招式和路数正在渐渐融进他的浅意识,让他开始隐约摸到了张任口中枪意的边缘。
然而,相比在枪法上的进步神速,寇封在耐力的训练上却进行得格外艰难。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天跑步结束后,张任曾经告诉他,跑了三圈。
然而,从第二次跑步开始,尽管寇封也是豁出了命在跑,尽管也不止一次跑得力竭晕倒,但最后的结果却总是让他失望。
一连五天,他最好的成绩也不到两圈半,而最差的一次,竟然还不到两圈就已经撑不住了。
如果说练枪还有一定的方法可以选择,跑步则是没有任何捷径可言的,日复一日的长跑,很快就让寇封的脚底磨起了密密麻麻的血泡,而这些血泡一次次被磨破,却从来没有办法愈合,所以每次开始跑步前,他都要先用浸过酒的纱布把脚裹上厚厚的一层,以免造成伤口的感染。
半个月里,寇封每天都在挑战着自己体力和意志力的极限,其中的辛苦虽然难以言表,但随之而来的收获却也让他颇为欣慰。
从第十天开始,他已经能够勉强完成绕城三圈,又过了五天,他的身体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训练强度。之前操演枪法时,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他便累得气喘如牛,然而此时,他已经能够得心应手的将长枪耍上一两个时辰,丝毫不显疲色。
这天,练完枪后,寇封坐在树荫下,擦拭着手中闪亮的枪头。翠绿的伞盖缝隙中透下来一缕缕阳光,落在他的脚边,映出无数斑驳的光点。
“冯大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没弄清楚。”
“说来听听。”
“你说……既然我第一天跑步就跑完了三圈,为什么后来却又一练那么多天都完成不了?”
冯习淡淡一笑,挑起了眉:“这个我哪知道?也许那天你刚好爆发了吧。”
“呵呵,也许吧。”
寇封也笑了,他抬起头,缓缓将目光投向了北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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