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封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张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这样啊……”
张任抬头望向天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轻捻着胡须,剑眉深锁,目光微微闪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寇封一脸急切的望着他的背影,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即将决定自己命运的宣判。
“好吧!你这个徒弟,老夫收下了!”
许久,张任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然后对着寇封微微扬了扬嘴角,眸子里闪动着一丝温和的目光。一缕缕阳光透过榕树那茂密的绿叶,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映出星星点点的光斑,显得格外温暖。
寇封呆呆的的望着张任,他本以为张任即使不拒绝,至少也会先出一些刁钻古怪的难题来考验自己,或者是让自己在大雨中跪上三天三夜来考察诚意。没想到张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以至于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哈?什么?”
“你这个徒弟,老夫收下了!”
“……”
“怎么?改变主意了?”
“哦,不不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寇封喜上心头,立刻直挺挺的跪下,结结实实的叩了三个响头。
……
张任为人低调,不喜欢拘泥于形式,就连向来被人看重的拜师仪式都被他简化得不能再简化。第二天,寇封行过拜师大礼,敬上拜师清茶,便算正式成为他的门下弟子了。
从此以后,寇封每天都早早起床,前往后院跟随张任学习枪法,张任教得很快,寇封学得更快,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便已经掌握了张任倾囊相授的所有枪法路数。
“不错嘛,学得还挺快!”张任坐在榕树下的青石桌旁,望着正一面擦汗一面走过来的寇封,脸上浮起欣慰的笑意,他顺手将一盏清茶推到了寇封面前,道:“先喝点茶,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师父!”寇封嘿嘿一笑,在张任的身边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清茶,仰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笑道:“其实不是徒儿学得好,是师父您教得好才对!”
“哈哈哈哈……”张任抚须大笑起来,指了指寇封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看来也不枉为师这一个多月来每天练给你看啊!”
“啊?”寇封闻言一怔,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热,不由得一脸尴尬的笑道:“嘿嘿,那啥……您都知道啦?”
张任瞟了他一眼,笑了:“哼!就你那脚步声,莫说是在院墙边,便是百步之外为师都能听到!不好好养伤,到后院来偷师也就罢了,结果还第一天就露了马脚,呵呵,为师都懒得拆穿你!”
寇封听他这么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挠了挠头,嘿嘿的傻笑起来。
“不过……”
张任忽然敛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寇封:“你虽学会了这枪法的路数,却是只得其行而未得其意,要做到真正将这套枪法融会贯通,还差得远。”
“师父教训得是,”寇封点了点头,浅浅笑道:“这枪意想来也是从枪行中凝练而来,断非一日之功,徒儿今后定然勤加练习!”
张任满意的点头,笑道:“嗯,你明白就好。不过以你现在的底子,练枪的同时,还必须进行另一项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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