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坐着闲聊起来。
汉子叫童笠,原来是个猎人,常年在这片山脉一带,打些野鸡,黄麂子卖了换钱,偶尔也会打到老熊,豹子,那就可以发点小财,不过这种机会是相当稀少。大部分时间他便在这土屋里守山,协调两边过往的人马,出租防滑铁马掌。
说到到雪山的艰险,给过往行人带来极大的困难,却也能成功阻挡了叛军的进入,否则明月峡早就被攻陷了。
童笠听到这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德洪:“你以为就这一条路?”
德洪也惊呆了:“难道还有别的路?”
“当然,那条路就是绕过雪山啊,不过那条路太贵了,大多数人走不起,宁愿冒着跌下悬崖的风险去走山路。”
“为什么贵啊?”德洪不解地问到。
“因为常年都有山贼把守,路过要交一笔过路费,而且需要过那湍急的金口河就要过他们的桥,除此别无他法,一次费用抵那些背夫驼夫一个月的收入,很多人都交不起,交了就得饿死,所以还是选择走这条险路。”
德洪听了这话,端到半空中的粥碗停住了,他突然有种危机感,如果叛军从那条好路绕过雪山进来,岂不是畅通无阻,很快就能压到明月峡眼皮底下。这只有一条单行道的雪山其实根本不是拦住他们的屏障。
这样的话,叛军随时可以攻打过来,这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叛军已经有这种想法和迹象,如果攻进明月峡,那抢走朵朵小姐也是迟早的事,时间紧迫,必须想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德洪突然就没了主意,要是增祥在的话多好,他肯定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德洪突然有点瞧不起自己,除了会点武功,到了关键时刻,一点主意都没有。他放下碗,将脸深深地埋在手心里,想排解心中的焦虑,忧郁。
童笠见他聊着聊着不吭声,还显出一幅忧郁的模样,不解地问:“你怎么了,玉米面糊糊吃不习惯?过了雪山那边就是人间天堂了,你想吃什么都有,别这么想不开。”说完有走到灶头边,从竹笼罩里拿出一碟油焖笋,递给德洪:“我就这点好东西了,别嫌弃了。”
德洪说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叛军从另外一条道路攻打进来。”
“所以我这里最安全,没有顾及得了我,守着这片森林,打打猎,采点野菜,养点蜜蜂,饿也饿不死,还很悠闲。你要担心以后生活没了着落,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我正好缺个伴呢。”童笠说到。
“我倒是很羡慕你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我父母还住在明月峡的彝寨里,叛军一旦攻占明月峡,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德洪说到。
“不要担心。叛军要进攻早来进攻了,这么多年没来,不会来的。”童笠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德洪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想早点爬过雪山,又奈何现在是那边的人过来的日子,还得两天才轮到他放行。
他口袋里一点钱也没有,现在吃饭还是个问题,更没钱交过路费。
童笠接着说到:“好久没有开过荤了,现在也开春了,我们到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打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