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小和尚吓得赶紧跑:师傅呀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
他唱完,黎新叶跟方灵再次捧腹大笑。
反正,草坪就她俩,跟苏亦又熟悉地不能够再熟悉了。
听苏亦一本正经用这种奇怪的腔调哼唱这首歌。
两人越听越想笑。
最后都笑抽了。
苏亦反而,没多大的感觉,再好听的歌曲,前世挺多了,也就那样。
然而,在黎新叶俩女的眼中,这首歌却充满乐趣。
尤其是黎新叶,她又联想到苏亦说的从前有座庙,这姑娘又控制不住笑意了,到最后都笑抽了。
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有点夸张。
等这姑娘反应过来,顾虑形象已经来不及了,已经鼻涕已经下来了。
这姑娘啊了一声,连忙找东西擦拭。
结果,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东西擦拭,这年代,没人有能随身携带纸巾这样奢侈品,这玩意想要携带,也没有卖。
大家用的都是丝巾或者手帕。
见到黎新叶一脸慌乱,想要找方灵拿手帕的时候,苏亦连忙掏出自己手帕,下意识帮对方擦拭掉了。
唰!
这一次,黎新叶脸真红了。
比被方灵调侃他俩的时候,还要红。
显然,这样不要形象的一幕,暴露在苏亦的面前太丢脸了。
羞得这姑娘差点就捂脸。
苏亦不再帮忙了,而是把手帕递给她,“干净的!”
等黎新叶重新整理自己情绪以后,嗔怪道,“苏亦,都怪你。”
苏亦点头,“恩,都怪,都怪我。”
这一次,轮到方灵疑惑了,“我怎么感觉这里还有故事啊?”
黎新叶就把从前有座庙的笑话跟她说。
方灵恍然,因为她也绷不住了。
终于理解黎新叶刚才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从小有座庙就是一个俄罗斯套娃的小故事。
她们更加感兴趣的还是《女人是老虎》,方灵望着苏亦,“你是怎么想的?能写出这样的歌词?”
苏亦摇头,“不是我写的。”
方灵笑,“懂,都懂,佚名嘛,到时候,小师兄你都可以出版一本佚名文集了。”
噗嗤!
就连苏亦都绷不住了。
他连忙摆手,“没有这么夸张,女人是老虎,歌词其实出自于一首词,是清代,袁枚的,《子不语·沙弥思老虎》。”
瞬间,方灵跟黎新叶对视一眼,俩女一直摇头,显然,她俩都没读过这首词。
“等一下,我写给你们看。”
于是,苏亦拿着自己的钢笔,刷刷的写下这首词:
五台山某禅师,收一沙弥,年甫三岁。五台山最高,师徒在山顶修行,从不一下山。
后十余年,禅师同弟子下山。沙弥见牛马鸡犬,皆不识也。
师因指而告之曰:“此牛也,可以耕田。此马也,可以骑。此鸡犬也,可以报晓、可以守门。”
沙弥唯唯。
少倾,一少年女子走过,沙弥惊问:“此又是何物?”
师虑其动心,正色告之曰:“此名老虎,人近之者,必遭咬死,尸骨无存。”
沙弥唯唯。
晚间上山,师问:“汝今日在山下所见之物,可有心上思想他的否?”
曰:“一切物都不想,只想那吃人的老虎,心上总觉舍他不得。”
……
他写完,递给俩女观看。
俩女又忍不住笑起来了。
方灵说,“小师兄,你可以啊,学识渊博,多才多艺,每首诗歌都有其典故,一开始,只觉得嬉笑之作,每每深入了解,都有深意。”
对方一本正经的夸。
苏亦却不敢一本正经的接。
“不管歌还是词,我都是搬运工。别人的作品,不敢居功。”
只要不是严肃的学术讨论。
生活之中,玩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袁枚是一个牛人。
他的《子不语·沙弥思老虎》知道的人不多,然而,他的《随园食单》,可是中餐大师装逼神器。
因此,这位清代诗人,绝对算是一个资深老饕。
研究中国古代文学,尤其是明清文学,对方肯定是榜上有名。
说完这个,大家的话题,才朝着袁枚诗歌以及散文方面聊。
不过这个方面,他们仨人都是半吊子,苏亦就不说了,方灵跟黎新叶也才考上北大不到一年的时间,聊袁枚的生平以及诗词散文作品,确实有点难了。
因此,话题再次回到诗歌方面。
方灵说,“小师兄,还有呢?”
这一次,苏亦摇头,“这没有了。”
方灵说,“你之前,可是答应给我们抄写仓央嘉措《问佛》的译版,到现在都没给我们抄呢,大家可都望眼欲穿了,小师兄,你不可能食言啊。”
苏亦连忙道歉,“这是我的疏忽,这诗,我已经写好了,不过上周见面都忘了给叶子同学了。”
方灵伸出手,“那有没有带在身上啊。”
苏亦说,“我看看。”
好巧,还真有。
《问佛》这首诗歌,好长,七百多字。
都有一片高考作文的量了。
写的老长。
当苏亦把这诗歌全部写下来的时候,苏亦都震撼自己的记忆力了。
哥们儿,啥时候这么牛了?
但,在没有译本参考,没有百度查找的情况之下,他能够全部按照记忆把这玩意给全部写下来,已经不仅仅是记忆力好这么简单了。
完全就是作弊。
实际上,苏亦也不真能把原版一模一样的写出来,好多细节部分都忘记了。
只能按照去填词。
然而,开头跟结尾,都让人极为影响深刻。
结尾是这样写的。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