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丰手里捧着金黄的小册子,却半天未动,他仍然停在吕白那股杀气的震慑中。</p>
刚才真的是他吗?原来他还有这一面……张庆丰好久才慢慢缓过劲来,但心中又开始犹豫:到底看还是不看呢?</p>
张庆丰又望向手中这个金光灿灿的小册子,一股莫名的倔强涌上心头:反正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了,谁怕谁啊,看!</p>
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执道者,生法而弗敢乱也。法立而弗敢废也。○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p>
张庆丰看了几句之后顿觉如入迷雾,书中字句虽然简练,字里行间的含义却无比深奥,而且有些字句他还根本看不懂,甚至这本书也只是抄录而来,中间有些字早已丢失,用“○”代替。他又翻看了一些后面的内容,发现还有整句整句的缺失,终于将那小册子一把摔在桌上。</p>
“哎!亏大了,里面尽是些之乎者也,竟然还有许多圈儿圈儿,实在是没用的东西,还给你!”</p>
吕白却全不理会,而是抱着那本红皮书看得浑然忘我,并且看得十分快速,现在居然已经看了一大半了,张庆丰只得在旁兀自打坐修炼起来。</p>
又过了一会儿,吕白合上那本红色的小册子叹道:“真是难以置信啊,难以置信……”</p>
张庆丰听到吕白说话,知道他“活”了过来也缓缓收功,然后一个激灵站起道:“喂,你终于看完了?”</p>
吕白点着头,看见桌子上那本泛着金光的小册子,赶忙拿出宇囊收起,道:“你也看完了啊?”</p>
“看个屁啊,尽是些之乎者也,还很多小圈儿圈儿,根本就看不懂嘛,我就看了两眼而已,早就放回去了,你需要再拿一个有用的跟我交换,不然我亏大了。”</p>
吕白听了张庆丰的话反而有些开心的样子,笑着道:“这样更好,不过你所看到的内容已然不能再告诉别人了,一个字儿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则……”</p>
“好好好!我一定不会透露出去!一定不会……”张庆丰想起刚才的那股杀气吓得马上拦住吕白不断地重复着。</p>
“这确实是一本秘籍,前面几十页记述的也确实是体术,是经大觉宗多年整理积累下的体术奥义,以至于对于觉者来说都大有益处,如果…哎……”吕白说着说着欲言又止。</p>
“如果什么啊?”</p>
“没什么,关于觉者的,你听了也没用,我现在就帮你练成这本秘籍中的绝技如何?”其实刚才吕白想说的是“如果张一玄有了这本秘籍可能就不会死在萧夜老怪的那个胖娃娃分身手上了”,但他害怕勾起张庆丰的伤心往事,所以没再说下去。</p>
“是不是真的啊,你可别吹牛。”</p>
“不信你从中间的《法体篇》开始看。”</p>
张庆丰一把抓过那本红色的秘籍翻了起来,吕白则接着说道:“与其说这是一本体术秘籍倒不如说是本五花八门的求生法则,‘五花’即是五行,‘八门’即是八卦的一种应用。这本书前面一部分是《体术篇》,也许是出自大觉宗吧,我认为这个体术篇已经是修觉以前人体能达到的极限了,但这只是修习后面内容的基础。《法体篇》才是这本秘籍重头戏的开始,首先说的是如何将真气灌注于自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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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看的就是这里,这能行吗?别是那大觉胡乱编出来让人自残的啊。”张庆丰听吕白讲到《法体篇》的内容便突然大叫起来,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内容都太不可思议了。</p>
“当然可行,这也就是丹觉兼修的理论基础,对于追求身体极限的大觉宗来说,他们怎么会想到弃体炼气呢?也就是说丹觉兼修的初衷只是单纯的另辟蹊径,靠真气来增强**强度,把**当做法器来使用。”</p>
张庆丰又是不解地道:“可是,我修炼的是炼气法门啊,我的身体可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作为道人最起码的基本功就是要练习如何将真气导引并释放出去,以后到了散人才可以顺利的单靠真气来使用法术,如果这点做不好的话,还没放法术先就把自己伤了。”</p>
“诶,不是这样说的,即便是中觉不靠防具单靠身体的话,估计也是扛不住两下散人级法术的,所以,《法体篇》讲究的是‘法体’,而不是‘**’。是在体内真气运行到五脏以及其对应的经络时,由五脏将真气与精血相容,按照里面的法门经过一定时间的修炼,便可将身体修炼为可以对应某种五行真气的法器。”</p>
“可是我修炼的是水火灵根啊,那我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变为法器?”</p>
“对啊,你是如何修炼水火灵根的?”</p>
“这个就复杂了去了,简单说就是,先天真气以经脉为路径在体内流转,而到肝的时候去呼应外界的火行真气,然后再送到心脏进行采炼、融合;真气行到肺部的时候就呼应外界的水行真气,然后送到肾进行采炼、融合;以中焦的脾为过渡地带,将自身修炼为水火双灵根。但是,肾属水却左右两颗,肝脏在右部却又遵守左肝右肺,这些实际都是气与实的区别。所以,说起来非常复杂,只能大致说,身体左部为火灵根,右部为水灵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