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师门无恙,当心提着的心就下来了大半,一下子就觉得武当活起来了,做什么都有劲儿了。
“哟当心回来啦!”
“是啊白师兄,钓鱼呢?”
“有时间了来找我啊,我发现后山一个小潭位置特好。”
“好嘞”
过去一个提着木桶钓竿的道士,见了当心笑眯眯的,凑到一旁耳语起来,似乎这是一个什么极重要的事情不能被旁人听去一样。
又走了一道,就看到一个穿着陈旧道袍的健壮道士扛着一根比人还粗的丈余生木往柴房走,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发声抱怨起来。
“怎么一才回来就往我脑袋上坐啊?去上香吗就?”
“嘿嘿嘿,师兄还是那么敏锐啊”
原来是当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跃到了生木的后端,以当心五十来斤的重量上去,那生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偏重模样,显然是使出了站立于树叶而不坠的轻功本事来。
只是即使这样不惊鸟雀的轻功,落在粗大的生木上面却还是被那个道士一下子就给发现了。
“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嘛。”
周围已经有几个小道士在指指点点了,当心也没有继续站在上面,如一片羽毛一样就落了下来,凑到道士边上叨叨个不停。
“只是我急着回山门嘛,就没有管他们水上打架的事情,不然指定得去凑凑热闹。”
“你我还不知道?说是凑热闹,估计也就是拿着瓜子在边上看戏,就这还不如去戏班子听呢。”
“嘿嘿嘿所以你知不知道掌门去做什么了?”
毫不在意被戳穿的事情,话音一转就问起了好奇的事情来。当时小棠已经不想说了,当心也就没问,但不问可不是说他不想知道。相反,他更加关心这山上的事情,既然碰到了一个相熟的师兄,自然要问个清楚才行。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报仇了。”
轻轻一转就将这个百来斤的粗大生木在肩上掉了个头,自己则是侧了脑袋与当心说起其中关窍来。
“若是正面交战败了也就败了,但是下手偷袭做局坑人什么的,这可就不地道了。咱们掌门扬名江湖十余载哪吃过这么个亏,这不刚好就带着郑师叔下山找场子去了。”
按着周师兄的说法,是个什么神秘组织使计暗算了掌门,而且还比较严重,只是没能一下弄死,所以掌门回过气来了,下山报仇去了。
“这次怎么想着让小棠师叔代理掌门啦?”
话说回山之后问题还真不少,而且好多都是不好直接问的,只能换个问继续叨叨找出答案来才好。
“嘿难道你想听邱师叔安排你干活儿?”
周师兄这么一说当心就明白了,一个冷着脸不说话,若是说的多了你反而更要担心,另一个整天在不知道躲在哪儿玩,找到是真的不容易。
这样一对比起来,似乎一个沉迷写书的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了?
“行了行了,到柴房了,你要进来劈柴吗!?”
见着那个道士把丈许高的生木倒放在柴房,伸手在树上比划,当心就知道自己该走了。
“不了不了,耽搁你干活儿呢,我先去藏书阁了啊”
“嘿还没去找朔心呢?!”
“可不”
看着走远了的小小身影,健壮的道士拍拍蹭了树皮的肩膀,惋惜一叹,继续在树干上比划,一个道童从柴房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斧头,朝着当心的背影问道。
“周师兄,那个师弟是谁啊?”
“他叫当心,你要叫他师兄才对。来,今天劈这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