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但当心已经注意了,原本还热闹的街边已经清冷了起来,走街串巷的人都已经不见,到处都是巡逻的金吾卫。
门户大多都是关着,即使有那么几个人还未归家,都要被身后的应天府捕快赶着回去,直到关上了门之后才不管。
在出门的时候就注意了,原本只见二十余人的东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近百人,披坚执锐严阵以待,常有寒光熠熠,让人胆寒。
原本繁华的街道人一少了,就像是突然进了鬼城一样,少了叫卖声音,而且还是年二八时节,让当心像是置身梦中一般。
“到了。请。”
那不知名的捕快恭敬地将当心请到了公房之后就转身离开,没有多留。脚下急促,看得出来本身也还有急事在身,并不是只有传达消息这一事情。
“少侠请坐。”
“请。”
公房当中置办简单,只有一间躺着人的没有蚊帐的床和一套桌椅,以及坐在桌边的两个人。
坐在桌前的是一个灰衣男孩,浑身狼藉,依稀还见着许多才料理过的伤口,满面苍白,有空洞痛苦自眼睛当中漫溢而出。
满头华发的师泰平正坐在当中不知沉思如何,见得当心进来,伸手至那剩余的空闲的凳子相邀,边上那青白衣衫的男子也是一般动作。
“大人客气。主簿许久不见。这位是”
白发的是师泰平,青白衣衫的是应天府主簿梓朔,当初当心瀚海行就是得赖其安排,而归来之后诸如暗器的交易也是由其负责的,算是相交不浅,但床上躺着的人看着眼熟,可却记不得名字来。
“嗯,这是我的弟子,小豆子,先不说这个,现在有件事情想要少侠相助,且听我道来。”
听得提及自己,那如喜娃一般大小的人也只是凄然一笑,算是见礼,而后又重新低下了头去,不知想些什么。
“此人九死一生逃出生天,带来了朱文圭反叛这一消息,在下恐其有诈,没有先行宣告,只是遣了捕快们去相告,让城中之人尽早归家去。”
“据解析,那朱文圭之所以抓走小豆子,是因为其命格奇特,以其举事。但得有一人以命相护,能够自其间脱身而来。”
“只是那人如此,眼下怕是凶多吉少了”
粗粗将事情说了个遍,在当心似懂未懂的眼神当中抬起头来,那满脸胡须似乎都颤抖了起来。
“小豆子能够自其间逃出生天,有人相助是其一,那囚困之所在附近才是最大的原因。只是此时不便打草惊蛇,且对方守备森严,需得一位来去如风的高手前去刺探一番。”
在将事情都说清楚了之后才把叫自己过来的所求说出来,一时间,就连那还暗自垂泪的小豆子都抬起了头来看向当心,目光希冀,嘴唇嚅动,渴盼听到那一声应答出来。
“若有相求义不容辞,武当为武林魁首,自不会放任朱文圭荼毒天下。但在下轻功缺陷大人想必也是知晓,为何还要将这般大事寄托于我?”
心下沉重,但第一反应不是逃避,武当是当今武林正道之首,对于这般利国利民之事避无可避。当心只是不解,自己也不是什么声明极盛的人,怎么就叫到自己这里来了?
小豆子见得当心应答下来,脸上似泛起了光,坚毅之色溢与表面。而主簿梓朔和总捕师泰平则是相互看了一眼,略有些沉着脸色与当心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