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作为一个历史文化沉淀极为悠久的城市,自有他独特的一面。比如五福楼千钧楼之类不知屹立多少年的高楼,平日里看着就不怎么好相处,背后更是有难以触碰到的高人。
而从开国太祖自此立府之后,更是为龙气所眷,代龙牧州的应天府将金陵打理得安生非常。
说是应天府打理的也有些不妥,还有各大势力相互妥协的原因在内,只是应天府确确实实是明面上的掌控者。
店面暂时交给了想要打工嫖酒的大和尚,当心则是简单交代了事情之后就带着象征意义大过实际作用的小背篓,顺着主干离开了东城之属,跨过了北城之门。
看着那高过金陵许多的鸡鸣塔,当心想到了很多,比如刚来时候的那一场风沙,至今为止当心还是觉得那像是一个梦一般,但确确实实就是自己下山了之后遇着的第一件大事。
而那个将自己救下来的主持,就在这一座院墙之内,不知做些什么。
“算了。”
若真要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中秋时候送月饼的时候也一起送了一份到鸡鸣寺里边,此时仅仅路过就不用去叨扰了。
金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是让当心走了半个时辰才从从门到北门,若是到南门的话说不得再要半个时辰才行。
似乎也是东门人烟最稀少,北门边上声音都要盖过东门几倍。原因不少,但当心知晓的其中之二就是这里紧挨鸡鸣寺,和这里出口朝向严州城。
作为江南的中心地带,严州城吸引了大大小小的商旅,作为江南文人聚集之处,严州城也引来了许许多多的文人墨客。
“来啦来啦,金陵特产盐水鸭啦,买到就是赚到”
“鸡鸣寺大师开光的佛像啊,请回家福荫子孙呐”
“凤池精舍流出的大儒秘本,至此一件”
“开船严州,七等二,人到就走,要走要快啊”
“银鳞胸甲蓝色品质五金一件”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转身却又什么也看不见,当心摇摇头,还是挤进了那还差两个人就可以开了的船去。
“哟,客官到哪儿去呀?”
“严州,发船不?”
“恕罪恕罪,还要再招一个,要不您受累上船去休息休息?”
“准保再等个片刻没人也开船了!!”
喊客的一个三十几许的中年人,或许是船上晒的多了,脸上手上都变得黑了很多,唯有一口白牙笑的时候就漏出来,看着特别踏实。
说着片刻的时候特别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忽悠人的样子。
“成。”
大步上船,这可比武当山脚下的那一乌篷船大多了。
船是单桅,此时那面船帆没有放下来,甲板不大,但看着也不小了。
甲板六成地盘凸起,中间搭建了一个五尺来高的台,上面另有一处屋顶,似乎就是当心这等乘客坐的地方,侧面有一排小梯顺上去,正有交谈声音传来。
“可惜了那和尚虽然武艺不差,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插了七把剑气绝身亡。却见得那一六尺锡杖杵地,是死而不倒,吓得歹人不敢乱动,直呼天神下凡,直到被那领头的恶人拍了一掌才倒下来。”
“这正是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可惜,可惜啊”
也不知是说了什么,当心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那些人正说得热切,看着当心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