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话没有如外表那般凶恶,只是依旧有种铿锵坚实,说一不二的味道,与其他老人的慈祥温和相差很大。
“哦?是怎么回事?”
当心自然好奇,这大半夜的急忙跑出来,难道真的出了事了?
“掌柜的有所不知,有一贼人将展会当中最重要的宝物抢走,往这边跑了。”
这种事情自然不需师泰平说的,沈墨云当即将事情结果说了出来,经过则是被省略去了。
还未说完,当心就悄悄抬起了手指指向后院,众人了然,说话声音慢慢变小,而脚步则也是一般慢慢向后面挪了过去。
“咵!!!”
只是可惜,三人的打算落了空了,才走了不到十步就被发现,一阵破裂声音传来,而后是当心的一声嘶心呐喊:“我的窗户”
没错,那破裂的声音虽然只能听得到看不见,,但如此清脆带着纸声的就只有自己才换了两个月的窗户了。
“追!”
在那声大喊之后,屋外接连响起了阵阵呼应,原来是应天府卫也一同追了上来,只来得及呼喊应和两声,就追了过去。
光是此时就已经能够看出了此间人的身手本事。
落在最后的就是屋外埋伏的府卫们,本身就因为身手不够看才只能当府卫的,此时更是落在了最后。好在数量不少,而且都已经分布在了回春巷各处,此时奋力奔来,反而是有逐渐将人往一处赶的意思。
而后的则是些个统领首领之列,诸如张成城之类就是这般,也有一开始就落后了的,此时已经到了别处,做别的事情。
在最前端的则是已经迈到前面的沈墨云,身后落着师泰平——不是说功力越强轻功越好的,除非到了极高境界,否则的话还是要吃筋骨老朽的亏的。
师泰平就是这般,虽然功力等等要高过沈墨云等人,但身体已经见了老态,实在不足以持续长途奔袭,故而落后许多。
前面黑衣人已经只见背影,再有夜色之助,似乎再加一把劲就能将身后的人全都甩掉,逃之夭夭。到时候往金陵城里一钻,在换一身衣裳,就算是水溶于海,无处找寻了。
只是逃跑的那人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此时正是难受的时候,一股紧迫感正慢慢将其包围起来,窒息感愈发强烈。
只见其身后三丈之外正有一个四尺过许的小童,越过屋顶瓦间,如鹞子一般起跃不定,看着似一阵风就吹跑了,但却始终甩不掉,而且越来越近,带来的窒息感紧迫感也越来越强烈。
“呼!”
前面的人一个翻身穿过了一处略高的房梁,再稍有转动就出现在了另外一条街道上,身后已经不见了那群应天府的人。
只是却还是没有丝毫安全感,回头一看,果然瞧见那月光下青白色的衣裳也一同钻进了那道房梁,随着前人一同出现在了相横的那一条街道上,轻巧落在了那一支泛黄了的柳条之上,轻轻晃动又没能落下,看了一眼又跃起追了上来,看得蒙面男子亡魂大冒,不顾还未回好的气重新跑动起来。
“这人也不知怎么练的,小小年纪轻功就如此卓绝,还不知道身手”
“嗯?身手??”
戛然转身,看向那已经只距离两尺的小童,只见那小童果然也立刻停了下来,看向他。
“哼!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