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常来”
“一定一定!”
不知道为啥,当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像那个下次一定一样遥遥无期,像极了自己以前说过的某些话,现在听来更像是报应一样。
在送走了最后一个醉醺醺的客人之后,当心回去收拾桌椅碗筷,准备晚上的小菜了。
没错,那人在中午时候就来的,不知还有什么心事喝得是酩酊大醉,说的话早已听不真切,只是依稀猜得是丢了什么,但是具体又说不清楚。
而那人也不是自己有性子回去的,一个穿着绿衣裳的妇人找到了十三酒居来接的。见得那人大醉如此也没有吵闹叫骂,只是沉默着,心如死灰一般。
“这世道啊”
当心自然是知晓两人是有什么让人绝望的事情,但当心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若是能帮上一帮自然会伸手。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除去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之外,当心自己真的就叫不务正业的了。
看着太阳西斜还有不短的时间,收拾好了的当心拎起柜台上的东西关上大门从后院出了去。
“当心出门啦”
“是啊赵叔,咋滴赵婶还没起呐?”
“嘿嘿嘿”
在熟悉了之后称呼自然就随意了起来,见得当心如此揶揄,赵老板没有不满,而是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挤了挤眼睛让当心先走。
两人有一个孩子十一岁,送去城南夫子庙读书去了,每月下旬有五天假期回家,其余时间都在认真读书的。
而家中颇为殷实的赵老板自然是想再要一个,而赵夫人也是如此想的,一拍即合。
如此传到了三家耳中,三个老板就经常拿这个说赵老板的。
“杨婶,杨叔休息去啦?”
“是啊,当心出门呐”
“诶!要买啥不,我给捎来。”
“不用不用,还是快去吧,要不然该耽搁晚上开店了。”
杨婶是个实在的,话也不多,在没有了事情之后就一个劲催得当心快点动身。
不仅是当心,就是他那一口子也是如此催促的。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眼,就是个急性子而已,见不得人拖沓。
而饼老板则是五更天不亮就起来和面做饼的,在中午过后轻巧了点就会换媳妇来做自己去休息,如此夫妻过了十几年,不似邻居那般轻松。
出了回春巷,当心就觉得似乎人比前两天少了些。仔细想想,好像是因为七夕过去了,就近的黄道吉日也过完了,所以才淡了下来。
而越往中心走,那种热络才逐渐恢复过来,原来不是金陵冷下来了,而是单纯的东城门冷清而已。
没有多想,经过的玲珑坊点香阁白日里虽也营业但是并不热闹,只有那么点执着的人在。也有些个在等着机会的无赖正躲在角落,看着有醉酒的人就上前搀扶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整点好处。
绕开了之后才算彻底结束,人流渐少,但是来往的公门众人却是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