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之后又不少的人家办起了红喜,刚刚过了节日的金陵城丝毫不减当日繁华。
有钱的在各自城外庄子办喜事,车水马龙引了好长一条,来往的人是占满了往日冷淡的乡道。
有势的人在各个酒楼承办,或许是有些人不便相见与常人,所以干脆将酒楼都承包了,只留下交错杯筹酒盏惹人遐想。
而更多的则是普通人家,连接自家与邻居亲友们的院子一起,招呼三亲六戚友睦邻里。客人虽不比那些权势之家,但那份热闹却是不少分毫,反而因为不需要太多顾忌而更加热闹一些。
而这些带动了金陵各处酒家的酒水销售,算是皆大欢喜罢。
“这些酒还要多谢老板了。”
陈七二十来岁的模样,换做当心以前应该才开始考虑婚姻的,但此时却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爹了。
正带着一个年轻人拉了一车酒水回去,点了二两钱到当心手中,一脸笑容——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就已经被安排了与当心接触这样的事情,这主儿性格脾气好交起来也舒服,自然是客气得很。
虽然不一定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但还是愿意与之交好。不指望能够得到什么帮助,等到与其相逆的时候能顾忌得到一两分香火情,那就是很好很好的了。
至于那些不臣服给面子就打压的,e反正当心是没见过,想来应该是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吧。
“诺,帮我随个礼吧,近来总遇着糟心事,沾沾喜气。”
将那一两碎银放回陈七手里,理由也让人拒绝不得,让原本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陈管事愈发轻松,觉得这个老板好相处。
“好嘞,当心老板不愿意去也不好强求,改明儿我再把喜糖什么的送来,图个吉利哈哈哈”
一边笑着一边指挥那年轻人将那车酒水带走,临到了中间都要瞧不见酒馆的时候才转身拱手,而后消失在巷子里。
“陈总管,为什么对那个老板那么”
“卑躬屈膝?”
“不不至于,是怎么那么好?”
“没人的时候叫我哥就好了。”
还未出了巷子,陈七弯过腰与那年轻人一同推车,手在外隐秘地一起推动,一边淳淳言语。
“多花一点少拿一点没什么,即使没有成效,只要没有反效果损失也不大。但万一人家能记得一星半点的,以后的路就会很平坦了。”
“可惜了所幸我知晓也还不晚”
越过那“饼”字大旗,年轻的管事将手自推车上拿开,恢复了站立的姿态,虽有笑容却与巷子无人时候不甚相似了。
只有那年轻人还依旧推着车,哼哧哼哧出了巷子左拐,而后消失在回春巷当中,重新回到东门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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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
顺利谈成了一单显然是很舒服的,虽然大方地拿出了一两出去随礼,但羊毛出在羊身上,总不算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