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言语不见愤懑,可那原本看什么都好奇的模样已然消失,皱着眉头看向众人。即使刀兵泣血也是丝毫不惧,哗啦雨声没能将质问声音遮掩下去。
身后风尘剑客不如那般严厉,只是原本背负着的宝剑斜斜挎着,似有种随时出鞘的感觉,静静看着屋外几人。
“四儿五儿打理一下,对照人影炮制好了。六儿七儿看看后面可还有人跟来。”
面对指责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让各趟子手们将事情处理。待得安排好了之后,元镖头才转身重新进屋来,先是将隔壁已经没人了的火堆重新添了一下火,而后才到几人跟前站定,看向了那嘴唇哆哆嗦嗦的老人。
老人怀里孩子已然熟睡,在有人来的时候被特意照顾而没发现这样一场变故,脸深深埋进老人怀里,手也是紧紧抓着老人的短袖,死不松开。
“唉,我本是前面梅碑巷的村长,因年事高而退养在家,平时逗弄孙儿也是无事。”
“只是半个月前有一伙人经过村子,住下三日才离开。”
“平日里看着还好的人呐,离了许久之后的晚饭饭点才发觉我家小孙不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收了收怀里的小孩一下,而那小孩也似有所感应一般,抓着衣袖的手是紧了又紧,脸被深深埋进怀里,看着似深深熟睡了一般。
“好在镖头大义,带着老朽一路猛赶,在渔村之外将其追上,又合了山上真人一同,将那一群人收拾了去。”
“其中自有不可言说之处,若是平时还想要将我家苦命孩儿寄养在山上一段时间,但看着镖头等人一同,就壮了胆子赶忙回来。”
说罢看着面容变得愈发郑重的众人脸色一垮,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不去看众人,只是手指轻轻勾拢孩童黄发,嘴里涩然。
看着众人已经是相信,一侧的镖头示意众人坐下,自己盘着腿坐在火堆旁。手中火棍前一刻还在书写,而后在经受剧变时被扔进了火堆,此时再取出来已经是少了一截,原本已经被写出来的原木色重新变得焦黑。
“原本是不该带上大家一起,如此赴难的。只是那道长言说可行,又有事相求,让我带一个孩童前去严州。”
“想来应该就是小当心了吧。本来小馒头就是那道长帮忙拦截救回来的,且我等下一次也是需要到严州城去,索性一同带上了。”
说时呵呵直笑,丝毫没有前刻见着风尘剑客可能要随行时候的谨慎与不愿样子,让众人严肃的神情彻底消散了去。
“那这些人”
说话的是严世。先是为自己前刻的无礼之举拱手再三,恢复了以前的活泼忍不住问询了出来。
“西山居不假,与毛天相交也不假。但是毛天未及冬月就已经内退,对外传说是退隐江湖颐养天年去了,可实际上因为某些原因已经躲避了帮里大多数人寻了乡下地方藏起来。那些人怎么能在年节时候再尤其喝酒。”
“呵呵呵而且在下与其相交甚密,知晓其退隐原因就是伤了肝胆内经,无法饮酒。”
这样的隐秘之事再一一说出,众人终于是知晓对方的身份多少漏洞,但应当还未及得直接出手要人性命的呀。
“怎么就直接出手的?就不怕认错了人误杀了?”终还是严世嘴快不计得失,将众人都在意的事情问了出来。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咱们走镖的不仅得通晓江湖规矩,还要咨询通明才可行经无阻。”
“哪条道的好汉喜欢什么,哪片山的英雄杀不杀人,这些都要知晓清楚。”